一提到我的家人,我心底的恨意,再一次不断地爆发。
当时,我脑子一热,“圣上,奴婢斗胆一问,为何八皇子祸害北浚以北,却不惩治他?”
当今圣上眼睛深邃,谁也瞧不明白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他明白,此时是不能搬出女子不能议政这一说。
北浚以北这桩祸事,早已激起民愤。
“你倒是说说看,你不是北浚以北受苦受难的百姓,为何会这么愤怒?”
夜非滕刚想要替我回答,却遭到了当今圣上的喝止:“让她说。”
我并不蠢,没有将个人私仇放到明面上。
这些,当今圣上若想知道,随手一查,就能够知道。
而我要说的,便是我亲眼所见,“奴婢去了北浚以北,从前只是听说那里的百姓常年遭受灾荒,苦不堪言。”
“但真的见到了之后,才知道他们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们迫切地渴望着活下去,偏偏又那么地难。”
“啪”地一声,桌子脚被当今圣上拍碎。
他从我一个婢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比从那些奏折看到,从那些臣子口中听到,要更加地真实。
我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平静地还原着。
当今圣上怒不可遏,他痛心疾首:“真是个孽障,竟会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这等混账事。”
“滕儿,你可知,朕为何迟迟没有宣布如何处置这孽障吗?”
夜非滕很是疑惑,他想不明白。
当今圣上眼底一沉,“那孽障手里握着你和太子的把柄。”
夜非滕不难猜出是什么,“豢养私兵一事?”
当今圣上有几分意外,“你在朕面前,就不再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