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回,我们两个算是扯平。
“公子,你刚刚是故意的?”
“不是。”
夜非滕没有骗我,“嫌弃你身上的酸臭味是真的,担心你害怕也是真的。”
“如果抱着你,能够让你没那么害怕,我可以忍受。”
夜非滕又告诉我:“从前我在战场上,闻过更恶心的。”
“别再说了。”
战场上的血腥与残忍,比起与杀手厮杀,要恐怖好几成。
我不想让他继续去回忆。
“公子,我想问你,你能不能猜得到,北浚以北,谁有那么大的财力,可以派这么多杀手前来暗杀我们?”
想必那群人,是明明白白知道来的人是夜非滕和李宫肖的。
这可是暗杀储君与摄政王的重罪。
一旦被抓到把柄,是要被诛九族的。
夜非滕皱着眉,“出发前,我叫人去调查过。我的手上有一份名单。”
但他想不到,名单上的谁,最有可能。
每一个人,都有可能。
这些年,大秦国拨往北浚以北的赈灾银可不少。
那些人若都是贪官污吏,他们肯定是富得要滴油。
官官相护,狼狈为奸,同流合污。
为了让手底下更加卖命,对秘密守口如瓶,自然也要让他们尝到甜头。
恐怕是最底层的捕快牢头,都拿到了不少赃银。
“那是不是即便我们到了北浚以北,也查不出会是谁?”
“万一要是他们人人有份呢?”
要差贪官污吏是真,但不可能把一干人全部都除掉。
一旦所有官员都下马,北浚以北想要如常,便难了。
摘谁,留谁,其中有着大讲究。
“你呀,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夜非滕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现在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