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刚把戏剧的名字确定下来,正想继续写点正文,却隐约听到房外传来一些声响。
竖耳听了一下,果然是有人在外面活动的迹象。
“他们……回来了。”苏文苦笑,脸色又有些无奈。
说实在的,外面的两人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因为他们是这副身体的父母,而这里是苏家,又几乎每天都会见到。
现在苏文的父母都是四十上下年纪。
父亲叫苏远,从事广告行业,在粤州与人合作开了一家广告公司;母亲叫秦清,是个老师,与苏文同一个学校,教高一的外语。
两人平时都很忙,不过都很关爱唯一的儿子。
在苏文落河昏迷的这几天他们都轮流在家陪伴苏文,照顾得无微不至,苏文觉得感动,认为这是一对很好的父母。
然而,感动归感动,让他直面两人,喊他们爸妈,说实在的有些困难,因此前几天他尽量躲着他们,把自己关在房内,一边是为了躲避,一边也为了安静查阅这个世界的资料,尽快融入到这个世界中来。
华夏帝国中学不用上晚自修,苏文一下午回来就窝在自己房内,现在外面的动静,应该是苏父苏母回来,在外面忙着做晚餐吧。
不过外面的人很快就不走动了,苏文隐约听到他们在谈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呢,有关我的吗?”苏文好奇了,从电脑前站起来,来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只依稀听到与自己有关,却听不清楚内容。
犹豫了一下,苏文还是把手放到门把上,轻轻转动,稍微打开一条缝,这下总算看清楚外面的清醒,也听清楚外面之人的谈话了。
“他爸,小文在家躺了那么多天,估计功课又落下了。今天去学校,还能跟得上教学进度吗?现在离高考都没三个月了。”这是秦清的声音,作为老师的她,更关心儿子的血液前途。
她做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愁容。
坐在沙发另一边的苏远苦笑连连:“他妈,你觉得儿子的高考还有希望吗?如果他有信心,怎么会落到掉进河里的地步?”
秦清沉默了一下,更为忧虑了:“如果上不了大学,那就只能读职校了。唉!”
“就是怕他不肯呀!”苏远长长叹息一声。
“那怎么办?”秦清有些急了。
苏远沉吟了一下:“实在不行就让他跟我做广告吧,饿不死他的!”
“那怎么行!这年头不读大学走进了社会本身就让人歧视了,如果连职校都不读,哪来的一技之长?没有学历,又没有技能,是要被人看不起的!”
苏远也不说话了。
两人相坐而视,一脸愁容,显然是为苏文操够了心。
苏文躲在转角,看得也满是心酸,他的灵魂虽然与这两人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身体却是人家的血脉,总有共通的地方。
这不,两人的操劳,他见了都不是滋味!
想到这里,苏文倏地推开了们,轻轻咳嗽一声,惊醒了客厅的苏家父母。
秦清转头发现儿子,激动得站起来,叫了一声:“小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又把自己关在房内?你感觉怎么样,今天去学校没什么不舒服吧?”
刚才还关心儿子前途的她,现在更为关心的是他的身体。
这就是母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