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自己的女儿。
这么多年来,他别说在结婚另娶,就是在外面找女人也得是小心翼翼的,根本不敢像别的家主那样光明正大的养小蜜。
至于说带女人回家,他好几次甚至都已经开车载着女人到了家门口,想起女儿那冰冷的脸庞所有的额欲火都化作冰冷的凉气。
面对一个从来不说话的女儿,他感觉到,也许那些贪婪虚伪的亲戚还有朋友,或者那才是有一点让自己感觉自己还活着的依靠。
只不过,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做出真正脑残的事情,因为他一直再等待。
女儿渐渐地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那个时候,就是苏家的重大变化的时候了吧。
看着那个跟在女儿身边很多年的小女孩,伽香雪,实际上他记得很清楚,这个女孩原本不叫伽香雪,而是李萌萌。是自己女儿六岁时从外面捡回来的一个四岁的小女孩。
当时自己成天要么在家里烂醉如泥,要么在酒馆里浑天黑地,如今想来,似乎那整整五年的时间里,自从女儿四岁时家族没落之后,老婆也死了。自己根本没有过问过女儿任何一点事情。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吃穿用度还有教育,自己从来没有管过半点。从这一点上讲,或者她过的比那些孤女还要艰难。
因为自己还记得,每天自己都会在抽屉中拿钱出喝酒,而钱却从来没有消失减少过。
一个男人,中年酗酒的男人,让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养着,最后那个女孩把所有人养活了,还重新建立了苏家!在她十岁的时候,把男人扔进一座房子里,告诉他,他现在是苏家家主了。
独自坐在书房中,手里端着一杯普通的水酒,和别的家主们不一样的是,他喝任何酒都是一个滋味,回想着这么多年的来的一切,他发现,自己,竟然是从来没有认识过,自己的女儿。
也许那已经是一个男人无法启齿的耻辱了。被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养活着。
书房的门被人暴力的推开,又是一群亲戚涌进来,拿着一些律师条文对着自己吼,伽香雪在这一个月中手段干脆利落的驱赶走了所有的家族亲戚还有所谓的生意合作朋友之类的,全部换上了一些年轻的女子,那些似乎一直存在于这个家里面的侍女。
醉眼朦胧的看着这些亲戚,苏福禄忽然感觉很好笑,这个家族其实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这些亲戚不过是和自己有关系,这么多年,他们也该肥的流油了,何苦还要贪婪不休呢。
自己在外面终于和一个女人生了一个儿子,甚至都不敢和女儿说,只能够偷偷养着,甚至都没有让那个女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见自己对女儿怕成了什么摸样,这群人,又是何苦来着。
“喂!苏福禄!你可是着苏家的家主啊!这么大的一个家产怎么可以让一个乳臭味干的的丫头做主啊,再说现在甚至连苏芸妃都不在,就是你们家的一个下人在这里指手画脚,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苏福禄揉着脑袋,无力的问道:“又怎么了?”
他的大舅哥,一个满脸肥肉的家伙此时气愤愤地说道:“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一点家主的样子啊,你还没有说句话,你们家的丫头就随便那个玩具扳指当令牌,让公司把我们的职位给卸了,这是那鸡毛当圣旨啊!还有没有你这个家主啊!这还没有嫁人呢,这你女儿要是嫁了人,恐怕还不得立刻把我们全部给轰出去啊!”
苏福禄皱眉,女儿忽然间消失不见的确很奇怪,但是多少年来都不怎么亲密的父女,实在是很难感觉看不见女儿有什么不好,他只觉得自己应该是很开心,没有了那张冰冷的脸,自己喝酒都感觉热乎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