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皇艺举办的比赛从来都是很正规的。”
“就是因为正规,传统,带着学院派的风气,我才担心那姑娘被我牵连。我自己被黑,我认了,谁让我有过那样的过去呢。但我不能牵连别人跟着我一起挨黑啊。”
“那你的意思是——”孙玉珍有些惊讶的问:“你不打算帮她啊?”
“看看吧,没准那小姑娘只是听了我的歌,一时冲动才有这样的想法呢?她考虑清楚以后,可能就不需要我帮忙了。咱在这多想也没意义。如果她真的需要我帮忙,我再看看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帮她吧。”
“她就是需要用你这首歌来参赛啊。你不会不唱,让别人唱,借此来帮她参赛吧?”
“这个应该不会。我是觉得我这首《白桦林》,作为一首流行音乐作品来听,会让人心生触动,产生出或悲伤或美好的幻境与联想。但要把这首歌当成背景,去创作一个影像化的沙画作品,那不管是从结构上看,还是内容上看,这首歌都略显单薄了。从根上看,这两种艺术体裁完全不同,音乐是非具象化的艺术,是能让人产生深度联想的一种艺术。沙画是具象化的艺术,把歌变成沙画,最后出来的效果,很可能变成mV,就像黄颖做的《难忘的一天》,而不是一个真正具有重量的沙画作品。这样的作品就算拿去参赛了,估计也不会取得好成绩的。”
孙玉珍仔细想想,觉得林在山讲的确实有道理。
之前她在沙画汇演上看的黄颖的《难忘的一天》和温莎莎她们做的《春夏秋冬》,感觉完全不一样。
看《难忘的一天》时,真有看mV的感觉;而看《春夏秋冬》,虽然看不懂对方到底想表达什么,但那感觉确实是在看一项沙画艺术。
“如果那姑娘真需要我的帮助,我可以为她创作一些相同题材的更厚重的配乐,让她的故事讲的更完整,更能展现出沙画的艺术性来。”
“大叔你真厉害!”
孙玉珍忍不住赞起了林在山。
林在山现在只是口头上说说,并没有真做出什么来,但孙玉珍很相信林在山的能力和人品。
这大叔要是说能帮对方,他就一定能用很精彩的方式帮到对方。
只要和音乐相关,这大叔完全就是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
林在山说这话,确实不是在夸海口。
刚刚温莎莎请求他提供音乐支持的时候,他就有在想,可以尝试着将另一个世界乌克兰沙画女艺术家——克谢尼娅-西蒙诺娃(Kseniya-simonova)的代表作《crazy-sand》给搬过来。
那个经典的沙画作品讲述的故事比《白桦林》要完整的多,在短短的九分钟的时间里,它讲述了一个前苏联普通家庭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经历——从和平到战争,从出生到毁灭,从盼望到流离,从牺牲到希望……几乎所有战争岁月给人们留下的思考,都包容其间。
它的主线,和《白桦林》一样,也是一段守望着的深刻的爱情。
其主旋律极为感人,那个故事通过沙画这项特殊的艺术展现出来,真的能击穿人的心房,让人去体会到战争的残酷,珍惜现在的和平。
这个作品搬过来的难点,就是里面融合了不少经典的前苏联音乐。这个位面不一定有,但就算没有,林在山也可以做出来。他穿越过来后,对上一世的很多事情记得都特别的清楚,很多细节他只要想想起来,他就能想起来。
西蒙诺娃这个令他印象十分深刻的作品,整个流程他几乎都能回忆起来,那些具有神奇冲击感的沙画幻变他都能想起来。如果需要,他可以把每一个泼沙的细节都指点给温莎莎。
虽然在中国用这样一个异域作品来去参赛,可能会有水土不服的情况出现,但真正美好的艺术带给人们的感动,是不分国界的。
这个位面的中华帝国,也遭遇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创痛,温莎莎本人又有乌克兰的血统,若是她真的需要创作一个根生于《白桦林》这样的作品,那林在山觉得,《crazy-sand》才是更好的选择。
“大叔,我一直就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没谈过恋爱的啊?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就一口咬定我没谈过恋爱,我长得很像没谈过恋爱的样子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温莎莎刚刚留下的眼神和态度给触动到了,孙玉珍突然好奇起了这个一直压在她心底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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