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怪不得从她见沈又安的第一面,就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她以为是优秀的异性相斥,现在看来,是深埋骨血里的世代之敌。
但是这一世,她仍然不过是手下败将罢了。
虞若欢缓缓勾起唇角,以一副骄傲的胜利者姿态俯瞰。
现在她在暗,敌在明。
一个蝼蚁罢了,随手就能捏死。
但她忽然不想让她死的那么容易了。
有什么比玩弄蝼蚁更好玩的事情吗?让她得知真相却永远只能匍匐在她的脚下摇尾乞怜的求饶,然后踩碎她的自尊、她所有的希望、让她如同她的前辈一样,成为供养她这朵鲜花的肥料,岂不是更有趣。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看到那一天了。
她忽然想到静园里关的那对老夫妻,那对可怜的老人,也能成为刺向沈又安的、一把最锋利的刀。
于是虞若欢找到母亲的号码,拨了过去。
蔚珠嬅接到虞若欢的电话,是有点开心的。
这个女儿从小跟在老夫人身边长大,有主意,跟她不是那么亲,平时很少有主动跟她打电话的时候。
那只能她主动,这次看到女儿主动打来电话,蔚珠嬅内心喜悦,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拿掉额头的毛巾,接通了电话。
然而女儿并没有关心她,而是直截了当的问起别的事。
“静园的那对老夫妻,如今可好?”
蔚珠嬅心一瞬间凉了下来,抿了抿唇:“欢欢,你怎么问起这了。”
虞若欢从小是老夫人养大的,静园的事她可能一早就知道。
“只是忽然想到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妈,从去年你就开始接管静园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对老夫妻。”
蔚珠嬅:“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他们还活着吗?”
如此凉薄的、漫不经心的语气,以及对人命的极度漠视。
蔚珠嬅垂下眼帘:“很难熬过这个冬天了。”
虞若欢忽然哈哈大笑一声,那笑声里的得意和猖狂令蔚珠嬅忽然皱起眉头。
“欢欢,他们是你的伯公伯奶。”
“妈,你怎么这么天真呢。”虞若欢很想说愚蠢,想想忍了。
“这话你可千万别在祖奶奶面前说,不然别怪二婶趁机给你穿小鞋,祖奶奶只生了一个儿子,那就是我的爷爷,虞逸鑫,我哪儿来的伯公?”
蔚珠嬅从来没觉得这么冷过。
“看好那对老夫妻,千万别让他们死了,不然接下来的游戏就不好玩了。”
虞若欢挂断了电话。
蔚珠嬅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心情很是复杂。
她觉得头又晕了。
~
论坛里热闹了一夜。
虽然晚会中道崩殂,但晚会延伸出的热闹却一夜未熄。
原先轻视沈又安的人,这回脸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