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易点点头。
小太监咬咬牙,转身去了。
不一会,戏珠出来吩咐品易:“传太医。”又急急忙忙的进去了。
品易端立着,地板上那些血迹可不是小磕碰,又熬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忙于朝政没有请太医,这时候不发热都不太可能。
太医很快就到了。
端木徳淑让开些位置。
太医立即紧张的上前。
进进出出的声音惊醒了沉睡的宗之毅。
宗之毅迷迷糊糊的看到叩住他手腕的太医刚想发怒。
端木徳淑已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他;“怎么样,好些了吗?病成什么样子了还不看太医,当自己是小孩子吗。”
宗之毅的怒火瞬间掩熄,看着她接过宫女手里的毛巾覆在他头上:“你说说,昨晚在哪里吹风了,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宗之毅抬起另一只手。
端木徳淑握住他,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心疼不已。
赞清见太医号完脉,冒着被皇上赐死的危险硬着头皮提醒:“鲁太医,皇上额头有伤……”说完立即缩了回去。
宗之毅如果能动,眼里的凶光能杀死他!
宗之毅拒绝让太医检查额头的伤势,也坚决不摘抹额。
端木徳淑看着他发着烧,虚弱成这样还不合作的样子,立即让戏珠压住他,强行拆了他的抹额,露出上面触目惊心的伤口,气的端木徳淑又心疼又想给他点厉害看看,都什么样子了!怎么就弄成这样了?!伤成这样还不让太医上药,像什么样子!拿自己当一国之君看了吗!想过他如果受伤了她们会着急吗!
端木徳淑眼眶中立即浮现出一抹红晕。
宗之毅立即不动了,安静的躺回床上。
端木徳淑坐在床上握着他的手,看着太医小心的检查他的伤势,那些处理不专业的伤口粘连在一起,看起来严重不已。
宗之毅回握了一下她的手。
端木徳淑握的更紧:疼就不要忍着,她能笑话他不成,他什么狼狈的样子她没有见过,这时候知道没脸了。
这是外伤,鲁太医不敢自专,更不敢自己做主,依照惯例,必须几位太医同时会诊。
一刻钟后太医院当值的几位外科圣手都去了,几位太医一起商定了方案,急忙给皇上清洗清洗伤口,两处重伤进行了缝合,然后煎药服药,忙忙碌碌半个多时辰才告于段落。
宗之毅让徳淑先走。
端木徳淑就不走,怕人看呀,怕人看不要受伤!
……
训牧苑内,徐子智听完下人‘不经意’间漏出的消息,心思不属,她去了?她去做什么?
“相爷?”宗礼牵着小红马,刚刚绕场半圈回来,相爷并没有让他骑,只是牵着走。
徐子智回神,示意他以后每天坚持,想了想,又让人送走了大皇子,直接去了乾心宫。
……
——相爷到——
“皇上,相爷在外求见。”
宗之毅闻言,挥开还想再给他包扎一圈额头的太医,就要坐起来。
端木徳淑见状,立即上前让他躺回去,可别再牵动了伤口。
“我没事……”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逞强,头上的伤口不痛了,人也不晕了是不是,都成这个样子了,也不说话,早上问你,还跟我说没事,这是没事吗?你到底在哪里磕的,还能磕两下?”端木徳淑又心疼又觉得他好笑:“自己摔了就没脸说了,还不让请太医。”孩子性子。
宗之毅看着徳淑真关心的样子,心里服服帖贴的,觉得做什么都值了,就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瞒着,也心之所愿。
端木徳淑让他躺好,取下他头上的毛巾,替他换上新的:“躺着吧,他还能嫌你病着就不请安了。”然后垂下头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我不说,谁知道你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