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淑郡主含怒道:“你这狗奴才,处处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竟敢挑拨离间,陷我于不义。狗奴才,你不得好死!”
“啪!啪!”两声,怀淑郡主被天台公主狠狠扇了两个耳光,双颊登时红肿起来。
天台公主啐道:“打狗也要看主子,你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怀淑郡主只觉双颊火辣辣的,泪水已如泉水般流下。
林海讴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怀淑郡主见他仗着天台公主撑腰就为所欲为。
怀淑郡主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扇他几个耳光以泄心头怒火。
可是怀淑郡主没有这么做,因为这么做,只会把事越闹越大,对己不利。
她强咽一口气,双手撑地,头已垂下,任眼泪滴在地上。
天台公主用脚踢怀淑郡主的头,道:“死丫头,没话可说了吧!”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既然天台公主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再多说也无益。
何况自己处境危险,稍有不慎,还会有更大的羞辱。
怀淑郡主低头默不作声,任天台公主责备。
天台公主道:“哑巴啦!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愧疚而无话可说啊!”
怀淑郡主泪水已湿一地,发髻也已凌乱。
她只想快点离开此地,对天台公主的话充耳不闻。
天台公主见她一声不吭,认定她作无声抗议,眉头紧皱,暗忖:这死丫头虽然可恨,但毕竟是郡主,过分折辱有碍东宫面子。可如此放她走,这口气又咽不下。又看到怀淑郡主一副可怜模样,又暗想:这死丫头仗着皇兄撑腰,无法无天,心高气傲。今日被我如此教训,一定羞愧难当。她知难而退倒罢,如果依旧执迷不悔,我去禀报母后,再想办法对付她。有母后点头,谅东宫之人不敢放个屁,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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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公主想罢,站起身道:“死丫头,好好跪着反省反省。再不识时务,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明白么!”
怀淑郡主略点点头,以示不敢违拗。
天台公主道:“林海讴,咱们走!”
不一会儿,整个屋子只剩下怀淑郡主一人。
门外“吱”着一声响,紫珠蹦了进来,她蹲下去扶怀淑郡主,口中哽咽道:“主子,奴婢该死,让您受苦。”
怀淑郡主刚才不敢哭出声来,此时才伏在紫珠肩上嘤嘤哭泣。
回到慈庆宫,怀淑郡主一惊一吓,一羞一辱,又受些凉风,不觉倦怠无力,头痛咳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紫珠忙禀明朱常洛。
朱常洛亲自来到怀淑郡主房间,看到她面色苍白,不时干咳,不由心疼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