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景天问起,几人都环顾龙葵身上,因为先前那人明显是在答应龙葵所说,显然二人似乎相识,只见龙葵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其实我和他也不算是熟络,我只记得当年被人抢夺,最后遗落与不周山山巅之下。”随后看向景天道:“碰到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人十分相似哥哥,而他也正好能够掌控住魔剑的力量。”
景天奇道:“哦,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紫英哥哥,他叫慕容紫英。”龙葵眼中似有回忆,继续道:“当日他们之所以前去不周山便是为了蒙跖哥哥,他当时昏迷不醒……”
唐雪见好奇道:“那之后呢?在发生什么事情了?”
龙葵摇摇头道:“那之后……我便不知道了。”但是却在不经意之间轻扫一眼紫萱。
景天道:“这就没有了?你和她只有一面之缘,还是他在昏倒的状态下,那他为何会帮助我们?”
龙葵摇摇头道:“不知道。”
景天心中暗道:“他又是怎么变成是石像的?为何又会复活?”
紫萱道:“现在不提这些,我们须尽快赶去蜀山,阻止一场大阴谋!”
景天忙问道:“怎么了,蜀山有危险么?”
紫萱道:“上次我们在蓬莱遇到的那个妖人,叫做邪剑仙,他比长卿还先一步到了蜀山,变作清微长老模样,迷惑蜀山弟子!”
景天大惊道:“啊!那徐大哥岂不是很危险?”
紫萱道:“不错,我也是听霹雳堂武士说的。而且他们变身为妖和罗如烈的妖力都与邪剑仙有关。罗如烈还计划和邪剑仙里应外合,一举灭掉蜀山!”
景天听得悚然心惊,急道:“那我们赶快上蜀山去啊!”话刚说完又转过头去看雪见,不知她意向如何。只听雪见道:“看我干吗?徐大哥有危险,我当然会去帮忙!正好让你在蜀山学些武艺,省得跟在我身边帮倒忙!”
四人往南行去。龙葵多时尽为蓝发,与唐雪见倒也相安无事;但变为黑发时,却跟一对冤家似的,动不动便吵架。五日后到了蜀山脚下的安宁村。此时天色已晚,紫萱道:“此地处蜀山之西,山势险峻,今日我们在此处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日便上山去。”
唐雪见往四周看了看,不满道:“这种又破又穷的地方,哪里有休息处?”
景天手指前方道:“那里不是有一家客栈?”雪见抬头一看见那客栈低矮破旧,怒道:“那地方能住吗!”
黑发龙葵嘲讽道:“早知你娇生惯养受不得苦,当初便没叫你来。这店再破,也比露宿强!”
唐雪见反唇相讥道:“是啊,你孤魂野鬼,无家可归,自然觉得哪里都好!”二女一言不合,又都背过身去气哼哼地,不再言语。景天苦劝,二女只是不理。紫萱却温言道:“好了好了,大家别争,我们去客栈便是。”
四人进了客栈,景天对那掌柜的道:“要两间上房。”掌柜还未开口,唐雪见已抢先道:“要四间!我才不要和鬼住在一起!”话音刚落,一阵白光闪过,龙葵又变了蓝发。景天三人已见怪不怪,那掌柜却是初次目睹,大惊道:“这……这女娃儿……”雪见见他不搭理自己,大怒道:“没听见我说话吗?要四间上房!”
掌柜怒道:“吵啥子吵!小店客满,你们走罢!”
龙葵走到一间房前看了看道:“这间没有人。”又看了另一间道:“这间也没人。”一连几间俱是空房。龙葵对那掌柜道:“好几间都没人啊,为什么骗我们呢?”
那掌柜恼羞成怒道:“你啷个随便乱闯,全然不晓得礼数!没得教养么?”龙葵被骂得双目含泪,说不出话来。景天本来脾气甚好,却也见不得龙葵受此委屈,口中不客气起来:“你自己撒谎,为什么还要欺负一个弱女子?”
正吵嚷间,客栈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走进一个少妇,对那掌柜道:“黄掌柜,封老板到了没得?”
掌柜道:“这时节连日阴雨,山路难行,还须两日才到得。是不是大咏身子又不得行了?”
少妇叹道:“左右不过是那么回事罢了。这几日屋头药材快没得了,便先来看看。”
掌柜道:“大嫂莫急,过两日封老板到时,我自差人喊你。”那少妇躬身称谢。
雪见被冷落许久,早已怒不可遏,跺足道:“你会不会做生意啊!不招呼客人,自顾自说话!”掌柜亦大怒道:“你这女娃儿刁蛮无比!外乡人也在老子地头嚣张!近来村子里头老丢东西,八成便是你这帮外乡人偷的!”原来这村子虽亦属蜀地,口音却与景天与雪见所在渝州略有不同,给那掌柜听了出来,何况紫萱与龙葵口音更是不同。雪见气得俏脸通红,喝道:“你竟说我们是贼!?”
紫萱怕雪见发作,伸手拦住,和颜悦色对掌柜道:“我们俱是安分良民,从不做鸡鸣狗盗之事。明早我们还要上蜀山,还望掌柜的行个方便。”那掌柜干脆背过身去,再不搭理。
那少妇却喜道:“你们是蜀山派的朋友?”景天点了点头。那少妇道:“诸位若不嫌弃,便来寒舍歇息一晚罢。”景天大喜,拱手道:“如此便多谢了!”
那掌柜却皱眉道:“万大嫂你别轻信,蜀道险峻无比,鸟都飞不上去,凭这些个男女上啥子蜀山,笑话!”
少妇道:“这几位看起面善,我信得过,没关系的。”转身对景天等道:“民妇先回去收拾一下,几位少候到村头大槐树下,寒舍便在近旁。”说罢转身出门。雪见朝掌柜作个鬼脸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掌柜不理。紫萱道:“雪见,既有落脚处,无须横生枝节。”
四人出了客栈,依言走到村东,果见一棵大槐树下有间农家小院。景天上前敲门,开门者果然便是那少妇,笑吟吟将四人引进门。院内有几间平房连在一起,少妇领众人进了最大一间,只见里面虽然朴素简陋,却也整洁雅致。房中大床上躺着个中年男子,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身上到处长着水疱。
那少妇道:“民妇万玉枝,这是外子高咏,长年卧病在床。后院还有几间小屋,诸位先去休息,我这便去泡茶。”
紫萱摆手谢道:“大嫂家中有病人要照顾,我们不敢烦劳。”万玉枝道:“外子虽然病重,但平日无事时倒也不必特殊照顾,各位不必客气。”(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