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川打了个电话,说了位置。
真是麻烦的人。
陆呈川搁下手机,降下车窗,点了支烟。
还没抽两口,就听见副驾驶上的人咳了咳。
陆呈川一个眼神扫过去,喜禾捂上了嘴巴,末了又觉得自己太无辜,“是你的烟太呛人了。”
男人弹了弹烟灰,瞥她一眼,“真希望你清醒之后还能记得这些事情。”
喜禾靠着座椅,低下头,似醒非醒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呈川侧过身,隐晦漆黑的眼底倒映着喜禾的模样。
“梁喜禾,”他用手指隔空点点她,见她抬起头来,便俯身捏住她的脸颊。
手上的力气大,喜禾拧着眉,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动起手来。
陆呈川注视着她,这张即使离开了两年也没怎么有变化的脸,不得不承认,她不假惺惺的笑着的时候,还真没什么不一样。
可她有着这张娇艳又年轻的脸,怎么就能做出那些事来?
陆呈川拍拍她的脸颊,“真醉了也好,你这样顺眼多了。”
喜禾拍开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我是喝多了,但不是傻了。”
陆呈川扯出一抹极浅的弧度,坐回去,把烟叼在唇齿间,不言不语。
一直到停车场出现别的身影,这期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来的人是骆闻溪,她手里拿着喜禾的手袋越过陆呈川,看见喜禾坐在副驾驶上。
“陆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
陆呈川夹着烟接过包,“多亏了闻溪小姐。”
闻溪着急的喊住他,“陆先生,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从监听器里听到喜禾和关遇的对话不对劲的时候,陆呈川就打算让手下强行进入他们的房间里。
出门的时候却看见骆闻溪。
他对于这位关遇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有些了解,当下有了主意。
关遇早先在京州小有名望,是因为他是挂在骆家名下的养子。
骆家就骆闻溪这么一个女儿,养着关遇,不是没有目的的。
后来关于名门骆家一夕之间倒台的消息即便被封锁,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还是不胫而走。
这两个人的事情无人知晓,只不过很久之前骆闻溪找上过他,希望他帮忙查骆家和关遇的事情。
陆呈川自然而然拒绝了。
但是今晚他知道要让喜禾全身而退,需要她的帮助。
所以陆呈川允她,只要把喜禾安然无恙的带出来,他可以提供线索给她。
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即兴而为罢了。
陆呈川侧过脸来,不经意的道:“这么说吧,搞垮你们家的人不是他,但是经过了他的同意,或者是说,默许。”
年轻的女孩眼神一震,抿抿唇,不确定的又问:“是真的吗?”
陆呈川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骆闻溪蔫着脑袋,陷入自己的世界里,车从她眼前开走了。
……
……
喜禾歪着头靠在座椅上,她晕乎乎的,觉得眼皮也越来越重,抱着自己的包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