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不关心上层的动向是不可能的,可惜他的圈层太低,受制于此,槐山再有手腕,也很难获得高层资讯。
而陈山河恰巧能接触到核心圈层,许舒自然不能放过,“高层如何评判?”
师祖今日在真贤广场上,弄的这一出,选的机会刚刚好。
一来,众目睽睽之下,师祖以盖世武力,不世之功,要求加入集英阁。
这下,那些想捂盖子的,这回也难捂住了。”
许舒道,“陈小友也是三代子弟,貌似对集英阁也很是不满。”
陈山河嗤道,“昔年,我师爷推荐我进集英阁,就被那帮混账顶了名额,凭什么他们能进,老子进不得。
现在好了,老子不进了,也要揭了他们的老底,让世人都看看,那是一帮什么样的王八蛋。”
许舒和槐山对视一眼,槐山道,“确实,景贤宫堂堂令名,不能因此而蒙污。
要改变当前局面,光靠这一把火还不够。
很多事,都是当时看起来如何如何严重,只要时间老人的脚步走得够远,所有的关注度都会被带走。
宫中的会议若是今晚就召开,还有改天换地的指望,今天摆明了不开,估计又是拖字诀。
要改变当前事态,就需要烧第二把火。”
“怎么烧?”
许舒和陈山河同声问道。
槐山看向陈山河,“自然还得着落在陈兄身上,这大好机会,陈兄难道就不想再开一次赌盘。”
陈山河先是一愣,继而跳起,“着啊!槐山兄,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我怎么就想不出来。
现在许师祖就是热点所在,所有人都关注他能不能加入集英阁。
我如果在此事上再开一把赌盘,买盘只怕还要超过师祖和赵倘的决战。
买盘一开,这热度就会久久不散,倒逼上面开会解决局面……”
陈山河越说越是激动,忽地,冲槐山一拱手,急火一般地去了。
目送陈山河远去,槐山道,“此人能成事,倒也非幸至。
他如果肯推波助澜,胜算已有八成。
只是,许兄准备好迎接反噬了么?”
许舒耸耸肩膀,“我若跟先生说,真贤广场之战,我连五分力都没用上,先生觉得如何?”
槐山长眉耸立,怔怔盯着许舒,久久不言。
三日后,槐山疾步匆匆进了暖阁,挥散了正伺候许舒午睡的美婢。
许舒翻身坐起,睡眼朦胧,槐山道,“事成了,真贤广场上已就集英阁之争,给出决议了。
总结起来,有三点。
一,自即日起,集英阁再入子弟,须经过公推公示,并完成入阁任务。
二,现有入阁子弟,维持现状不变,五年后考核,不通过者,罢黜。
三,公示了三十二名天才子弟,拟纳入集英阁,其中第一人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