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面如平湖,拱手一礼,谢过陈太雷,掉头就走。
“嘿,你小子千万别胡来,有道是人在矮檐下,该低头时要低头。”
陈太雷高声喊道。
许舒头也不回地道,“多谢前辈见告,不过,我这个人有时愿意低头,有时却喜欢拆矮檐,全凭心情。”
话音未落,人已去远。
出得陈府,已是晚上八点半,许舒赶到最近的电话亭,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侯灵正抱着大胖媳妇用劲,听见电话铃响,很是不耐烦,不情不愿地抓起电话,许舒的声音才从听筒传出,侯灵一个激灵,从媳妇身上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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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灵媳妇正没着没落,一边埋怨着一边就来扯侯灵。
熟料,侯灵抬手就是一巴掌,摔在媳妇肚皮上,“爷们说话,说哔哔……啊,队长,不是,不是说您……”
一听侯灵叫队长,侯灵媳妇顿时没脾气了。
她可是知道侯灵素来是个不服管的,即便是进了春申站,也向来是天老大,他老二。
直到近来,却对他们队长,佩服得五体投地,张口闭口都是队长如果在,如何如何。
如今得知和侯灵通话的就是那个队长,她哪里敢造次。
“望江大厦……是的……队长,千万别冲动,人多,巨多,都是大人物,喂,队长,喂……”
侯灵挂了电话,光着身子穿鞋就往外冲,亏得侯灵媳妇大声疾呼,才将他叫住。
“火上房了,怎么了这是……”
侯灵媳妇捂着可观的上围,伺候侯灵穿衣。
侯灵道,“比火上房还踏马急,以队长的脾气,说不定就要掀屋顶。
他可不知道,老王他们弄这一出,说不定就等他掀屋顶呢。”
“老王?王调元?这,这可是个厉害人物,听说他跟的可是夏理事,夏理事都要升副站长了,许队长去找他们麻烦,不是找死么?”
侯灵本事平平,能入春申站,自有根脚,取的媳妇亦是门当户对之人,并非普通妇人,对春申站的人事也颇为熟悉。
侯灵麻利地扎好皮带,冷声道,“胡咧咧什么,许队长是个奇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反正老子是宁愿给好汉子牵马,不给赖汉子当祖宗。”
侯灵媳妇不敢直劝,婉转道,“许队长固然是好汉,可春申站内同僚倾轧,从来不是凭的手上的本事,这点夫君应该明白。”
侯灵才要迈出的脚步,陡然顿住,他怔怔望着自家媳妇,“是这个道理,看来我赶去望江大厦,也没什么作用。
当务之急,是把站里的一些情况摸得更清楚,尽可能在消息上,能帮得上许队。
他娘的,取老子的二十年花凋酒来,老子豁出去了。”
就在侯灵豁出去的档口,许舒转进了一间平房。
半个小时后,他走进了望江大厦的轩敞大厅。
新春佳节之际,望江楼挂满了红灯笼,蔚为壮观,楼中宾客也是络绎不绝。
许舒直奔东南方向的电梯,那座是专属电梯,直通顶层。
能走进那座电梯的,必须是有身份的人。
而许舒混迹于慈善总会,自然属于有身份人的行列。
相比慈善总会会员的身份,春申站的工作证更是黄金通行证。
在出示了证件后,他被热情地迎接了电梯厢。
管理电梯的有着火辣身材美女,难得遇到如此英俊青年,正芳心可可,准备放电,可美眸才打在许舒眼睛上,霎时,连呼吸都停止了,仿佛看到如血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