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乱看了!”东方水仙大惊失色,回过神来,连忙跪在了东方画锦的脚边,苦苦哀求:“大姐,我已经不小了,再不赶紧定下一门亲事,就要嫁不出去了!我想要留在花梨山庄,也是希望可以借机认识一下翰林书院的学子,嫁一个家世和前途都不错的人!”
东方画锦呲笑一声:“骗鬼呢?把我当三岁小孩?刚才,你的眼睛都要黏在秦王的身上了,估计恨不得立刻把他给扑倒吧?走吧,你这样没有廉耻的人,我是不敢留的,免得带坏了我的儿女,带坏了我的弟弟妹妹,给花梨山庄带来耻辱!”
一想起宋词过去的那些女人,她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
让一个觊觎宋词的女人,住在花梨山庄?
她疯了不成!就算她没有打算跟宋词复合,却也不会这么践踏自己的尊严,给东方水仙制造跟宋词苟、合的机会!
她的声音不高,仿佛很寻常的样子,然而一语毕,周围的空气却仿佛一下就冷了许多。不过是初秋,却让东方水仙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有一种置身冰窖的感觉。
十分的怪异。惊惧之下,一向嚣张胆大的东方水仙,也不禁心惊胆寒。此时此刻的她,竟然觉得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面对她印象之中可以随便欺负的东方画锦,有一种面圣的感觉。
压力山大。
饶是如此,东方水仙依然硬着头皮,不住恳求。求东方画锦,帮她铺一条锦绣路。
“痴心妄想,绝无可能!”东方画锦无话可说,只剩下冷笑和不屑。
这世上,总有些人认不清应守的本分,去惦记不应该惦记的人和物,甚至得陇望蜀。
东方水仙的脸皮可真是比城墙还要厚啊,以前那样欺辱东方画锦姐弟几个,在西北的时候,还毒害安氏,想要害安氏肚子里的孩子。如今,竟然还有脸开口求东方画锦帮忙,为她的锦绣前程铺路。
东方水仙满脸讨好的笑容,姿态放得极低极低,一副前嫌尽释,姐妹情深的样子。然而东方画锦却没有半点的心动。对方的心里到底怎么想,到底是否真心的想要跟她和好,她还是很明白的。
东方水仙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利用她,想要借她的势去攀高枝。一旦用不着她了,肯定就会过河拆桥,根本就不会觉得,你对她有一星半点的人情。这一招她和她的生母刘姨娘,早就用的娴熟无比。
来软的不行,东方水仙豁出去了,出言威胁:“东方小草,你若是不答应的话,我就吊死在花梨山庄的大门口!到时候,世人一定会认为,是你逼死了自己的亲妹妹!到时候,我姨娘也不会放过你娘,不会放过你那两个还只有几个月大的弟弟妹妹!”
东方画锦冷笑一声:“无耻之极,好一个脑子残了的、不要脸的人!天下女子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骂完这一句,就下达了指令:“把人送走,即刻送走!日后,不准此人靠近书香居半步!”
其余的事情,她也不会去做。
她不急,那践人总有一天,会自己找死的!
进的山多,总会遇上老虎;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一个人,只要心中有一个魔鬼,总会有那么一天,会遏制不住,做出什么悔恨终身的事情来。她不出手,老天爷,也会收拾这人。
为这么一个践人,脏了自己的手,一点也不值得。
吊死在花梨山庄的大门口?这话,不过是吓唬一下她而已,可是当不得真的。东方水仙这人,比谁都要惜命,跟她的生母一样,怎么可能会上吊呢?
至于母亲和幼弟幼妹,她早已有了安排。在见到父亲和三个庶弟庶妹的之后,她就已经做了安排,让赵潜亲自带人,去安远伯府接母亲和弟弟妹妹。
为了以防接不到人,东方画锦还跟宋词借了赵常,带上秦王府的令牌和马车前往。如此,就算安远伯府里的人有天大的胆子,应该也是不敢阻拦的。
东方水仙被送走,很快就惊动了在花园里游玩的人。
宋词不禁微微皱眉。
东方忠诚却会错了意,以为他对东方画锦此举不满,就连忙讨好的道:“王爷,我这长女是个脾气大的,也不太懂规矩。不过,我那小女水仙却是个极好的,不但比小草长得漂亮,人品性情也是一等一的好。如果王爷不嫌弃的话,不如就让水仙去王府伺候王爷,不拘什么身份,只要能让王爷开心就行了!日后,也好为王爷开枝散叶,毕竟只有两个孩子实在是太少了!”
宋词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没有做声。在这个瞬间,就给东方忠诚下了这样的一个定义:糊涂之人、自私凉薄之人,不可深交。
东方勤不禁微微皱眉,心跳如擂。有心想要提醒父亲,让他不要犯糊涂,然而却被宋词横了一眼,那目光里满是警告。没有办法,他只好保持沉默,只愿自己的父亲不要再犯糊涂了。
然而,事与愿违。
东方忠诚有点尴尬,也有点惊慌,连忙又赔笑道:“水仙的年纪是小了一点,王爷如果觉得不满意的话,我还有一个叫芍药的女儿。芍药已经满了十六岁了,身材样貌年龄,都是极合适的。要不,王爷考虑一下?”
宋词终于忍无可忍了,目光锐利的扫了他一眼:“敢问东方大人,你是否嫌日子过得太舒服,想要回西北的边境小县去?”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温仿佛一下就下降了许多,气氛也变得十分的压抑,让东方勤和东方忠诚都觉得有点喘过气来。
此时此刻,就算东方忠诚再迟钝,也明白自己这是应该是得罪了秦王了。
此时,东方画锦和东方芍药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安一安二紧紧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