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肖柏敲门进来,看着双手插着裤袋站在落地窗前的利彻远,他微愣,记得从这里望下去可以看到集团大门口的一切。
“有什么事吗”?利彻远低声问。
“额…我是想跟您说,简汀走了”,肖柏说着,自己也挺心酸的,何况自家老板。
“我看到了”,利彻远淡淡的说:“这两天的应酬没必要推掉了,反正也用不着陪谁了”。
肖柏暗中啧啧,老板您这话说的多委屈啊,“老板,您真的打算放弃吗”?
利彻远瞄了他眼,眼神自嘲,“不然呢,她急着辞职无非就是怕我再靠近她,肖柏,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挽回,如果这些日子她对我真的没感觉的话”。
一时之间,肖柏也不好安慰了。
他真觉得感情这种事太烦了,连自家老板都受伤了,他还是不要谈恋爱了。
--------------
第二天,利彻远去日本出差了四天,回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老杨问他:“利总,
晚上睡哪儿”?
他揉揉眉梢,犹豫了足足半分钟说:“去莱茵花园吧”。
已经整整五天没有和简汀联系过了,以前每次出差都会记挂着她,两人会互相通电话、发短信,现在这个人好像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这种感觉特别的不适应,常常会觉得心里积压了一团躁火,看什么都不顺眼。
到莱茵花园,老杨把行李提出来。
他提着行李进去,在电梯口顿了一阵,最后走楼梯上去,经过二楼时,脚步不由自主的放慢,慢慢的,走到顶楼,进了自己家门。
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回来了,家里还是和他离开时差不多,可卧室里放着的女士睡衣已经没有了,她应该后来进来过拿走了她的东西。
利彻远在卧室里抽了根烟沉思,十点多钟后把家里的垃圾袋收拾里扔下楼,等电梯的时候,听到二楼踹来“啪啪”的敲门声。
他皱眉,往安全通道上楼,还没到二楼,就听到聂沛洋冰冷焦躁的声音,“简汀,你开门,你别以为你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我告诉你,你就算去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给挖出来,你不见我,我把你朋友和家人一个个全毁了,我让你求着来找我…”。
他微愣,上楼,发现聂沛洋醉醺醺的靠在门上,满脸戾气。
“你就是用这招逼她跟我分手的是吗”?利彻远难以置信,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
“堂哥,是你啊”,聂沛洋大约真的醉了,看到他后也不紧张,反而清傲的笑了笑。
“别叫我堂哥”,利彻远火冒三丈,他之前还不确定简汀为什么会突然跟他分手,今天听到他这番恐吓,他算是明白了,他从前还是低估了聂沛洋,这个男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我问你,你到底威胁了简汀什么”?
“说什么”?聂沛洋耸肩,简汀那天辞职后突然失踪了,他心急如焚,可底气却不能输,“我什么都没说啊,堂哥,我知道你对她有意思,可感情的事还是要两厢情愿,她心一直在我身上,她跟你的事不过就是想气我”。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利彻远生气的揪过他衣领,沉怒的道:“你别忘了自己是一个有老婆的人,你现在是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是吧”。
“堂哥,别生气,千万别生气”,聂沛洋笑呵呵的拍着他肩膀,“不过有些话我还是得说,我跟简汀认识多久,她没名没分的跟在我身边七年,那时候我赶她走,她都不愿走,而你们才认识多久啊,我看你忘了吧,何必了,她根本就不属于你”。
利彻远已经不想再跟一个酒鬼交流下去,他转过身直接拨了池素晗号码。
“彻远哥,这么晚有事吗”?池素晗接通问。
“麻烦你来莱茵花园管管你丈夫行吗…”?利彻远还没说完,聂沛洋反应过来抢夺他手机。
利彻远反手揪住他胳膊,阴冷的一字一句说:“聂沛洋,我看在你是素晗的丈夫身上,看在你也是一个总裁的份上,我一再忍让,你现在步步紧逼的得寸进尺,你是不是以为我真怕你,我真不敢拿你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在外面闯的时候你还在酒吧里吃喝玩乐,给我走,马上离开,别逼我现在带你去池家”。
“你带我去池家,老爷子只会更憎恨简汀,而且我想他巴不得我来拆散你跟简汀,私下里,他跟我说了很多次反对你跟简汀的事”,聂沛洋笑了笑,虽然酒喝多了,人还是清醒的,该说了说了,但情知闹下去,对双方都没好处,他挣开利彻远手掌,冷冷的勾勾唇,一步一步下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