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贤武听说造纸坊要做几个大水碓之后,他的心就飞走了,一心想要看看这水碓是如何做的。
林兴粮不认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他倒是更认同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老爷子心知二孙子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倒是在木匠这一块有一定天赋,便同意二孙子退学,跟着几个爹一起去造纸坊帮忙。
至于贤志和贤杰,还是扔在京城继续读书,在他们还没找到未来的路之前,暂时就先读书吧。
依锦依悦俩姐妹也被留下了,她们在家里绝对不可能有在京城这么好的教育条件,两个姑娘年纪都不大,依婉也不是外人,将她们放在这里也没关系。
九月十八,来京城喝喜酒的谢、林、孙三家在码头坐船返乡,谢青枫因为当值没能送行,依婉便代表他将大伙儿都送上了船。
众人纷纷对依婉表达感激与不舍。
无他,因为林依婉这个散财童子给每家每户都准备了程仪。
得了便宜的众人自然免不了对她赞誉有加。
送别行人之后,林依婉便陪着公婆一家回城。
马车上刘氏心直口快的教导媳妇:“依婉,娘知道你手里有钱,你可能也不在乎这两个小钱,但我觉得吧,你实在不必这么大方。”
怕媳妇多想,她又补充道:“当然,你对你娘家人如何我不管。
你家里的长辈是如何疼爱你的,这十多年我都看在眼里,你想如何对他们好都不为过,我刚说的那些话主要是针对谢家人。
你已经跟青枫成亲,我也不怕把家里的丑事说给你听,你是不知道,青枫的三伯母……”
刘氏将吴氏最近几年的所作所为一一说给依婉听。
她这话除了让依婉了解吴氏的为人,未免没有倾诉的意思。
家里三个男人都没心思听她说这些闲话,现在家里好不容易有了个女人,她说起来难免有些收不住口。
等她抱怨完之后,这才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有些多。
她讪讪看向儿媳:“依婉,娘的话有些多了哈!”
依婉笑着摇头:“娘,没呢,咱一家人聊天,可不是说到哪儿就算哪儿,哪有什么话多话说这一说法。”
刘氏听到这话立马笑起来,她一把抓住依婉的手握住:“好孩子,你是不知道我啊,真的快憋屈死了。
那吴氏几次三番挑事,就差骑在我头上屙屎拉尿,我为了青枫的名声只能忍着。
可你这孩子还傻大方,认亲当天就给他们一家备了礼,今天还给他们准备程仪,再加上皇上赏赐的那些东西,我我估摸着他们得的东西都够他们家好几年的收入了。
我可真是气不过!”
依婉安慰她:“娘,您不如换个思路想。
就三伯母那种不知足的,只要不是得到了咱们的全副家底,她就不可能真正开心。
认亲当天我是给她一家送了礼,但她这种人肯定会打听我给您送了什么东西。
到时候咱们自己放出风去,让她知道我给您一个人送的东西就远超他们一大家子,估计她的鼻子都会气歪。
包括这次送程仪也是,她虽得了我给的东西,但只要想到您在京城,住着富丽堂皇的公主府,吃着往日难见的山珍海味,她心里就会觉得不平衡。
即便她得了东西又如何,她一样过不好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