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不由怒火中烧,蹭蹭几步跑进屋内,指着牧迎荷道:“姓牧的,你跟我抢四表哥还不算,现在连依婉都要跟我抢吗?”
牧迎荷看向她轻蔑一笑,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幼稚。”
“幼稚?就你也有脸说我幼稚?!”宁倩儿活生生被气笑了:“一个把五岁的话记到十七岁、有事没事故意针对我、以试图博得我关注的人说我幼稚?
你真是丈八的灯,照见别人却照不见自己啊。”
见宁倩儿竟在当着别人的面翻她的旧账,牧迎荷瞬间变了脸色:“怎样,想打架吗。”
“打就打,谁怕谁!”
“好,记住你这话,我一会儿可不会跟上次似的手下留情。”
“谁要你留情,有本事你打死我。”
“我、我……”
牧迎荷接不下去了。
她又不能真打死这个狗东西,只能一屁股坐了回来,看着依婉道:“你就说她烦不烦人,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受得了她的。”
宁倩儿心说:嘿,牧迎荷你竟敢当着我的面挑拨离间,当我是死人么!
她见牧迎荷占了外面的床位,心知自己抢也抢不过,便索性脱了鞋站上床跨过依婉的身子,然后在她旁边躺下。
这躺下还不算,还得将依婉左半边的身子全部都抱在怀里以示主权。
而她这番举动毫无意外的换来了牧迎荷的一个白眼。
可牧迎荷嫌弃归嫌弃,但她也跟着调转了个方向坐到了依婉的身边,然后将依婉的右边胳膊抱在怀里。
“依婉,咱们继续说我前年跟我爹去西北剿匪的事情吧,咱们刚刚讲到……”
宁倩儿见状也不甘示弱:“婉儿,上次咱们在京里一起找那些赌坊的麻烦时,其中有个叫兴旺赌坊的你还记得吗……”
夹在中间的林依婉还没表态,坐在床边看书的谢青枫先受不了了。
本来一开始只有牧迎荷跟依婉两个人小声聊天,他还能当个背景音。
可自打宁倩儿来了以后,整个画风简直突变。
左右两大护法似乎是想要较量一下看谁的音量更大,因而现在已经进阶到扯着嗓子说话了。
这种环境下让他如何能看得进书。
收了书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解救未婚妻。
不想走到床边却见依婉虽被这声音吵得微皱着眉,但脸上还是带着笑意的。
看来依婉好像还挺享受这左拥右抱的感觉。
转念他便想明白,依婉因为身体原因,自小并没有交过朋友,对于宁倩儿跟牧迎荷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朋友,她定然是珍惜的。
女孩子间吵吵闹闹、争风吃醋的友情在她看来也是新鲜而有趣。
所以她会享受这种感觉也不奇怪。
但谢青枫却实在无法消受这热闹,因此只能捂着耳朵往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