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胡图图摇摇头随后道:“陈老哥,鹧兄,这次虫谷之行你们……”
“我们懂。”
没等胡图图开口,两人就抬手打断了。
“只不过,我们俩也是真的不甘心呐!”
是啊,一个为了雮尘珠,世世代代无数人前赴后继,如今就在眼前了,可他却进不去了。
另一个呢,为了找到雮尘珠整个卸岭一脉都彻底断送了。
他能甘心?
这么多年来陈玉楼心中的刺,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可现在两人的年纪,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在进入这里,更别说是要如此高强度的战斗了。
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英雄迟暮!
胡图图心中忽然对这四个字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两位老哥放心,有我在!”胡图图认真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应该先做一件事。”
“对!”鹧鸪哨点点头严肃道:“卸岭的弟兄们,不能白死!”
陈玉楼颤颤的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酒葫芦:“是啊,这么多年了,也该去看看这些老兄弟们了。”
一旁的胡八一三人见状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乖乖的跟在三人身后就好像是一个乖宝宝一样。
因为一旦被注意到,自己这不知道该是孙子还是爷的身份,的确是太尴尬了。
尤其是胡八一这家伙,对杨雪莉还有那么一点点小心思。
可现在这辈分,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当年,我们是顺着河道,走过一条绵长的水道,又穿越了一片丛林山谷……而我的弟兄们,就是从这里倒下去的。”
陈玉楼复杂的叹息一声:“这一次我和鹧兄机缘巧合在这里相遇,之所以一直找村长的麻烦,就是因为那个老村长知道一点虫谷里面的事,但他却不肯告诉我们。”
“所以就一直在给他们找点麻烦。”
“只是没想到这群家伙嘴这么硬啊!”
说到这里,鹧鸪哨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显然对此也是毫无办法。
“放心,那白雾交给我。”胡图图开口道。
“其实那村子里掌握的,不过是根据他们传承下来的时节气候变化的结构,从而可以进行推算,只要找好了规律就可以在每年或者几年的某段时间里,穿行这里。”
“而当初陈老哥太着急了,没有静下心来。”
“哎!”陈玉楼闻言,重重叹了口气。
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出了年轻时候父亲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干他们这一行啊,无论是什么事必须要冷静沉着,不可骄傲自满,否则必遭大难。
可年轻气盛的陈玉楼又哪里听得进去,再加上后来卸岭一脉直接成了军阀,后来又成了义军,加入了组织,四处战斗。
陈玉楼的名头不可谓不响亮。
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陈玉楼早就把这些事忘到姥姥家去了。
只有当真正栽了大跟头之后,才会想起来。
但可惜……可惜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