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肆以为他会收敛,不料陈翊征下一句话让他颜面全无。
”威胁我?我从来不怕威胁,倒是你去问问沈承他敢动我吗。”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他带着许桃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嘲讽一下。
他嘴里嚼着糖,邪笑的放肆了一次,“在宁洋三中我就是天,你找谁来都没用。”
说完这句话,他冲程肆他们缓缓举起了左手的中指。
许桃不禁笑出声,是个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程肆看到陈翊征举起的手,骂了句脏话,其中一个人没忍住,说了句“cao,这谁啊,这么野。”
程肆憋住内心的怒火,冷冷说道,“三中的刺头,陈翊征。”
传闻中是这样的,在陈翊征七岁的时候,他父亲出轨,然后被她母亲知道了,一时间没法接受,在他面前跳楼自杀了,当时死状凄惨的很,地面上全是暗红色的血,据说脑浆都出来了。
他父亲不想要他的抚养权,就丢给陈翊征的外婆了。
之后,陈翊征性情大变,到现在混出了一番天地。
许桃走在路上,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她转过身对陈翊征鞠了个躬,并对他说道,“谢谢,你饿吗,我请你吃饭。”
她是真的想对他说句谢谢,现在都21世纪了,竟然还有人对女生开黄腔。
而且她是转校生,刚来谁都不认识,又有人对她恶语相言,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陈翊征俯下身,望着她的眼眸,痞痞的笑了笑,揉揉她脑袋,温声细语的回应,“新同学,我可饿了,说好咯,你要请我吃饭啊,带钱了吗。”
许桃翻了翻口袋,找到了所有的兜,就是没带钱,她只能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下次我请你吃饭。”
陈翊征弹了下她的额头,轻声笑,“你笨啊,请人吃饭不带钱。”
这人真的一点都没变。
她红着脸低下头,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羞耻涌上心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陈翊征也没想到一句话就让她情绪这么大,他着急的说道,“别哭了,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许桃的声音断断续续,一滴泪落在地上。
“可是我没带钱。”
少年轻轻为她抹开了眼泪,“这次我请你,下次你请我。”
这句话好像不太对,本来就是许桃欠的他人情,现在他还要请客,许桃要请他两顿饭才对。
但当时她也没想那么多,随口对付了一句。
许桃出声问道,“你为什么不穿校服。”
“不爱穿。”
现在的他身着深色带帽卫衣,帽子压住了刘海,挡住了眼睛,长睫覆盖了表情,骨节分明的手掏出了一根烟,点火,点烟,关火,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又利落。
她仰起脑袋,“你还抽烟啊。”
他答道,“烟瘾犯了,不经常抽,有时候忍不住就吃糖,刚才把糖都给你了,我现在身无分文。”
其实他也没有像传闻中的那种见人就打,而且还挺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她歪了歪头,俩人距离太近,脸上起了红晕,“你…你干什么!”
他笑了起来,黑眸直勾勾的望着许桃,语气轻佻,“新同学,我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