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韵姿态端庄,丝毫没被吓到,直直对上了他的目光。
“我无错,为何要跪?”
本就心烦,她竟还敢忤逆自己,她从前可不是这般。
“池韵,你现在哪有当家主母的模样?我看你是德不配位,就不怕我休了你。”
傅元照不停的揉着太阳穴,想必是头疼的很。
而池韵却四处张望,直接找了张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与他平视。
震惊之余,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良久。
前世,傅元照也是如此,动不动就要休妻。
可谁让从前的池韵犯傻,不论他说什么都会照办,根本就不敢忤逆他的话。
哪怕是要她守在他和余春莺的房前伺候,她都会愿意。
可尽管她如此逆来顺受,最后依然落得那样悲惨的下场。
这一世,我可不会再做那个傻瓜。
“放肆,是我太纵容你,竟养成了这样的性子。”
池韵嘲弄一笑,故作谦卑,“相公,实在是人家身体不适,想必相公也不会怪我的吧。”
一反常态,扮作小女人柔弱的姿态,傅元照气急却又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扶着额头佯装不适,他语气变得平稳了些。
“今日之事怎的如此凑巧,督公为何突然来此,就是你个贱蹄子在背后搞鬼!”
姚氏怒气冲冲的大步走来,恶狠狠的瞪着池韵。
傅元照更是气愤,尤其是他的莺儿被逐出京城,彻底断了念想。
“婆母的话可是认为我在督公面前嚼了舌根?我一届妇人,如何做的?”
池韵掩面假装哭泣,傅元照看着这幕皱起了眉头。
他知晓池韵对他的爱意比海深,又怎么会陷害于他,想来是自己多虑了。
“相公可是担心明日朝堂之上?我有一计。”
傅元照立刻展露笑颜,“你且娓娓道来。”
“相公大可以咬死是余姐姐趁你酒醉勾引,至于为何被父亲他们撞破,都是因为我的善妒,所以不顾侯府体面,这样陛下便会只处罚我一人。”
满脸善解人意的模样,傅元照却一口否定这个想法。
“不可。”
池韵感动不已,眼里蓄满了泪水,痴痴望着傅元照。
姚氏偷摸的朝着傅元照使了个眼色,傅元照立刻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