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工,你为什么下毒?在药里。”
常江抬头盯着贺思远,目光不善。
“下、下毒?”贺思远此时的脑子极度僵化,反应迟钝,过了几秒钟才明白了常江说的是什么事,“我没下毒,我只在菌株中加了一些异蛋白。”
他还在辩解。
“你加这东西进去,会不会死人?来,贺工,我们边喝边聊。”
常江又举起了酒杯。
贺思远用左手端起酒杯,因为手抖得厉害,有一大半撒在了桌子上,在往嘴里倒的时候,又有一半撒在了前襟上,但总算喝到了一口。
这一口酒下肚,让勇气回归了一丝丝。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死人。”他说道。
“如果会死人,那么是不是会死一大批,吃了这种药的人都会死?”
常江不知道癌克是注射的,而不是吃的。
他边说边给贺思远的杯子续上酒。
贺思远抓起杯子一口喝了下去,这次撒的不多。
酒劲瞬间上头,他不是喝白酒的料,喝两杯啤酒还行,“也许吧,没实验过谁知道。”说着,他竟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常江把手中的纸杯重重地撴在桌子上,酒水四处飞溅,他指着贺思远大骂,“你他吗的该死,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为你而死去,又有多少个家庭因此破裂,家不是家,人不是人。”
贺思远嘿嘿笑,“和我有什么关系,说实话,我早就想死了。”他突然脸现痛苦之色,“可我死了谁来照顾他们。”
说着,他泪眼婆娑。
他伸手抓过酒瓶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端起来一口喝了下去,放下纸杯,他低下头,左手使劲薅自己的头发。
“我勤勤恳恳工作了二十多年,可是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老婆被套牌车撞成瘫痪,找不到人,没人理会,儿子让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还要赔偿人家,父母老迈,没有生活来源,一家五口住在60平米的房子里,文哥你说,老天这样对我不公吗?我该怨谁,突然有一天有个人要帮我,她可以让我的家庭走上正轨,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我有什么理由拒绝,文哥,你说我为什么要拒绝。”
“你是在用无辜人的生命换取自己舒适的生活。”
“是又怎样,他们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芸芸众生有谁关心我?我又为什么要在意他们,而且这个世界没有人是无辜的,每个人都明里暗里踩踏着别人的人生。”贺思远扯着嗓子喊。
他已经歇斯底里了。
“有,我女儿,我妻子。”
常江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他的双眼中冒出骇人的蓝光,这是他凶性暴发的前兆。m。
与此同时,一把16。5公分长的手术刀出现在他手中。
贺思远浑然不知,他抓起酒瓶子往嘴里灌了一口,“没人关心我,也没人关心我的家庭,我为什么要关心别人的死活,他们死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个畜牲。”
常江站起来,手中的手术刀挥向贺思远的咽喉。
鲜血飞溅。
贺思远左手捂着喉咙,眼晴瞪着溜圆,张开的大嘴咕咚咕咚向外冒着血泡,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常江用滴血的手术刀指着贺思远,“你死有余辜。”
生命体症消失的贺思远连同座椅倒在了夹板上。
哗啦啦的声音把4个马仔招了过来。
其中一人把贺思远翻转过来,看到被割断的喉管,道:“死了。”
“扔海里吧!”常江道。
说完颓然得坐回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