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总的那辆阿斯顿驶出酒店就被盯上了,技侦在模糊的监控里看到了三人簇拥,开门,把一位男子请上车,那车迅速离开,正是蔡中兴的坐驾,突发的情况让通讯车的紧张了,几次试图识别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几位男子都失败了。
不过还好,手机定位,蔡中兴就在车上。车驶向的方向,正是去华侨医院。
是进城,而不是出市。那疑点就没有了,没有跑路还往市里跑的。
除了离开的豪华大巴驶向加油站,监控里没有再发现可疑车辆,站在监视屏前的尹白鸽长舒一口气,孙启同在后面,悻然发了句牢骚:“你说这人挺懂孝顺的,偏偏专坑中老年。”
没人应声,这种事怎么可能解释得清,又来了个紧张情绪,又是一个乌龙事情,孟子寒道着:“应该没问题,蔡青确实是突发癫痫,他有这个病史……这个傀儡他应该还舍不得丢掉,要追究法律责任,理论上蔡青是主谋。”
有这么个一个行将就木的主谋,那是多好的一个档箭牌啊,就警察都不敢把这号人关看守所里吧?
这等险恶用心让在场的人心里不寒而栗,人心黑到什么程度,才能想起用亲人来替罪的方式。
“继续监控,布置好跟踪的,这一次他要巡回数地,估计是最后一次表演了。”孙启同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心里有点堵,离开津门的蔡中兴已经属于不可控的情况,省厅严令,只有发现出逃迹像才允许控制。直到现在,省厅的抓捕命令尚未确认。
而现在,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惶乱感觉,却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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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依旧热闹非凡,公司的电视片播放着,请来的曲艺团说唱着,一桌一桌斛筹交错个个兴高彩烈地吃喝着,正被劝酒的上官嫣红身前蓦地伸出一只手,替她挡下了一大杯,喝得脸红的一位和替酒的不客气了。
是王云龙,被一位中年大叔拽着训:“嗨,你谁呀?抢着喝敬酒。”
“上官经理我上司啊,替一杯,没看她不行了。”王云龙抢白着。
“那不成,敬一杯罚三……喝三杯。”大叔不客气了。
王云龙恬着脸说着好话,自罚三杯,回头拉着上官嫣红就走,上官嫣红晕晕地甩开他斥着:“怎么了,你?”
“顾总要见你。”王云龙附耳道:“他说很紧急,要命的事。”
“啊?”上官嫣红愣了下,跟着王云龙出了甬道,门一闪关上,她奇也怪哉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今天惹的乱子还不够啊。”
“我也不知道,打我电话上了,都是上级,我不敢不听啊。”王云龙道。
此时上官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掏出来关成静音的一看,是十几个未接来电,同一个陌生号码,一想又是顾从军,她驻足,像不确定,跟着又狠狠地摁了回拔电话:“喂,从军,你在哪儿?公司这么大事,你不帮忙,还添乱啊?什么,你在…”
一回头,顾从军从一层的购物中心出来了,匆匆跑上前,拉着上官就走,上官挣扎着问干嘛,顾从军更野了,一手揽腰几乎是抱着人,一闪一拐消失到安全门后了。
这情景看得王云龙可是大眼瞪小眼了,半晌喃喃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哎哟我艹,吃伟哥了也不能猴急成这样啊?”
想想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想得他一脸淫笑,颠儿着小步回餐厅了,四下瞄着,瞅瞅看那个妞水灵值得他今晚发泄一通。
楼上发生的事却不像他想像的那样,醉意微醺的上官没想到顾从军这么粗鲁,几乎是抱着她往楼上奔,她捶着他,她蹬着腿,她急了,甚至掐他脖子,可不料大兵像失心疯了一样,抱着她直奔到四楼才放下,一放下她气得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啪声手被大兵捉住了,大兵说了:“听我说,有人一直在抓我,不想今天玩完就安生点。你也有危险。”
啊?上官惊声尖叫一声,安全门响。
背对门的大兵回手一个直拳,扑上来一位男子,迎面中拳,直接向后仆倒,另一位刚现身,大兵眼疾手快,一脚猛踹活动门,那人咣声撞在门上,直接向后倒了。
“快走。”大兵拉着上官,继续往楼上奔。
上官蹬蹬跑着,机械地问着:“到底怎么回事?”
“他妈的,我也不知道,有酒店保安,有便衣,还有不认识的人。”大兵唾了口,现在他成全民公敌了,只要在酒店一露面,跟着就有人来追。
上了一层,连上两层,大兵都没闲着,到安全门处,踩着梯子一纵身,伸手就墙上布线箱子,上了两层却又下去一层,拉着上官闪身而进安全门,就近一处房门,两人一闪身进去,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