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连忙躬身:“是。”
盛暖迈步,下一瞬,身形一晃……恰好在她旁边的破军星使天琅下意识一把将她胳膊搀住,皱眉:“你怎么回事?”
洵夜走过来沉声开口:“荧惑救我受了伤,回来还没来得及疗伤。”
猎魔司的鞭刑不是那么好挡的,盛暖带伤挡住了阿洛伽的鞭刑,又用了损耗极大的心通术,难免力竭。
天琅撇撇嘴:“自不量力,活该!”
说完,他一只手臂直接将盛暖架住,将人带回去疗伤。
行刑台上,阿洛伽被东林迅速解开救下来,怔怔看着盛暖被人带走的方向,想到星使刚刚少见的苍白虚弱模样,心里一片复杂晦涩。
星使带伤回来,看身上的血迹就知道伤的不轻,可他连自己的伤都顾不上理会,知道自己出事立刻赶来。
先是替他挡下鞭刑,又强撑着用心通术替他洗清罪名,如今连走回去的力气都没了……
盛暖的伤其实不重,只是恰好失血过多后又接连动用了耗损比较大的术法这才脱力。
等到医者到了后,又用了些珍贵药材,很快就缓过来了。
只是后背女妖的头发刺出的伤口愈合的慢一点,但是也要不了两天,只需要净化了伤口的魔气后涂几次药就能痊愈。
阿洛伽进来的时候,盛暖正闭眼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疼痛虽然被屏蔽,但失血过多后总是会眩晕两天,需要个恢复的过程。
听到脚步声,她睁开眼,看到阿洛伽担忧不安的模样,笑了笑:“怎么样,你没事吧?”
星使直到现在,还在关心自己。
阿洛伽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也愈发觉得自己前一阵的刻意疏远很不应该
星使对他这么好,无论如何,他至少该把话说清楚,否则,白白占着星使的照顾和保护,却态度暧昧不清,这太无耻了!
盛暖把少年紧张握拳的模样看在眼里,有些奇怪:“你到底有什么事?”
“星使……”
阿洛伽开口,声音艰涩微颤:“我心里很乱。”
盛暖笑了,然后嗯了声:“需要跟我说说吗?”
青春期的少年总是充满各种迷茫,偶尔需要开导也不奇怪……m。
星使的神情格外温和,半点也没因为他近来的刻意疏远而生气。
阿洛伽握了握拳,鼓起勇气开口:“星使,我知道您对我好,我很感激,甚至愿意为您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只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少年不善言辞,努力想把话说的委婉,同时也让对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我、知道您对我好,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与您相处,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如您所愿,我心里很乱,所以最近才躲着您。”
“对不起,星使,是我辜负了您。”
盛暖听得一愣一愣的,末了忍不住失笑:“不知道如何相处?这有什么好不安的,想怎样相处就怎样,保持距离也没问题啊……自己觉得随心自在不就好了。”
想来,应该是自己这些时间以来的关照让性格孤僻的少年有些不安,想要回报却又不善与人交往,这才为难成这样。
和她所在世界的那些社恐人士有些相似,并非对谁有意见,只是不懂得如何相处和沟通。
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安慰少年:“别想那么多了,我怎么待你是我自己的事,你做好自己就是了,自己活的自在才是最要紧的……人活着已经难处很多,自己就不要为难自己了。”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