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个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然后有气无力地坐在炕边,看着跟打战似的老知青。
“你们每天都要这么早就起来上工吗?”
“对啊,夏天还会更早些。”
张成兰拿起放在桌上的水壶,回了他们声,就急急地去了灶房。
周书瑜对此倒是淡定得很,也没觉得天要塌下来。
她既然来下乡,就知道日子肯定会很苦。
但再苦,也不可能越过末世。
拿着洗漱的盆,周书瑜刚出房间,就看见龚赛楠想要插知青的队,先洗漱。
她都懒得再骂了,拿起刷牙的搪瓷杯,朝着龚赛楠的后脑勺就砸了过去。
嗵的一声,痛得龚赛楠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脸上肥肉横飞着,想要破口大骂。
结果回头就看周书瑜冷着张脸,在那凉飕飕地看着自己。
她吓得哆嗦了下,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赶忙从地上把那搪瓷杯捡起来,还去缸里打了点水,洗干净后,才送回给周书瑜。
周书瑜接过去,便没有再给她半点眼神。
这可把那些老知青,看得眼睛都要脱窗了。
虽然昨天周书瑜确实是挺狠的,但龚赛楠很明显还是想蹦跶。
可这怎么睡一觉起来,就彻底变了?
只有龚赛楠才知道,她昨晚经历了什么。
那种大半夜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她刚收拾好东西想偷跑回家。
结果脖子一痛,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早上起来,她竟然还睡在柴棚里。
地铺也是之前铺的什么样,就还是什么样。
周书瑜就好像是无处不在的阴魂,能在她要干点什么的下一秒,就把她给拿捏死死的。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怕是要弄死她,或是弄死她一家,都能轻轻松松办到吧。
甚至不会留下半点证据。
他们死也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等知青们匆匆吃完饭,六点整准时去上工后,周书瑜才把糕点和麦乳精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