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赶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赶出去,朕一刻都不想见到她。”萧沐浔听到许笙和尚婉清的对话时,不悦的皱眉,看样子他们似乎还是熟人?但是他此时的记忆里,没有丝毫关于尚婉清的记忆,他万分肯定,他绝对是不认识她。
听到自己心爱的人左一声“不要脸的女人”,右一声“不要脸的女人”喊着自己,尚婉清很是心痛,她无力的强迫自己笑着:“你说,你、要赶我出去?”
这话语中的悲伤,萧沐浔能够感觉的出来,就连看到她眼中的悲切,都令他感到不舒服,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这个女子会在自己的枕边。
“皇上,你不能赶她出去。”许笙那微微拧起的眉,此时拧得更紧了一些。萧沐浔闻言不解的望着许笙:“朕为何不能赶她出去?”
“因为她是皇上的妻,当今巫灵国的皇后。”此话一出,让萧沐浔愣了一愣,怎么可能,他的记忆里明明没有这个女子,她怎么可能会是他的皇后呢?“胡说。”
“皇……”许笙还想再解释一些什么,这时,一直守在门外的侍卫叩响房门低声道:“许将军,昨日的那位大夫到了。”
许笙亲自去开了房门,出去将还在上楼的大夫连拖带拽的拉进萧沐浔和尚婉清的房间,怒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被这样对待,也是十分的不悦,但是听到许笙的质问,他以为病人的病情又加重了,于是仔细端详了萧沐浔和尚婉清的脸色,原本苍白的脸色如今已经渐渐红润了一些,而且人也已经醒了过来,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他们醒了啊,看样子恢复的也不错。”大夫再三确认之后,给出这样一个结论。
“既然恢复的不错,那为什么皇……我家公子会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认得?”许笙一时心急,差点将萧沐浔的身份暴露了出来,不过幸好他及时止住,换了称呼。
闻言,大夫也是凝眉深思,他活到如今这个岁数还没有听说过从高处摔下的人会连自己的亲人都忘记的……不对,好像是有,要是病人摔下来的时候撞到头部的话,可能会忘记一些人或是一些事,但是奇怪的是,他昨天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眼前的这位公子有撞到头部啊!
“公子,容老夫给你把把脉。”萧沐浔蹙眉本来是不想伸出手的,但是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于是乖乖在桌旁坐下,将手伸到大夫面前。
候在一旁的许笙和尚婉清一瞬不瞬的望着大夫,他表情的变化自然也逃不过他们的双眼,尚婉清一见大夫的眉微微皱起,便急声问道:“大夫,可是有什么问题?”
“脉象平稳,与常人并无什么区别。”听大夫这样一说,萧沐浔便准备抽回手,大夫原本松开的手却在这是握紧了他的手腕:“等等。”
萧沐浔一愣,但还是配合着大夫把脉。众人不解的望着大夫,他又仔细的把了萧沐浔的脉搏,见他没有搭理大家,于是都默契的不再说话。
过去了一分钟,大夫这才彻底松开了手,视线在三人的身上扫了一遍,才缓缓开口道:“这位公子被人种下了蛊毒。”
对于蛊毒,尚婉清还是了解一些,蛮夷之人善于巫蛊之术,而这里又是南方,虽然不知道蛮夷具体的位置在哪里,但是都是南方的地区,有些蛊虫之类的倒也不稀奇。只是,萧沐浔被什么人下了蛊,又是为什么下这个蛊,这倒是让尚婉清有些疑惑。
“大夫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蛊?”尚婉清正这样想着,许笙便已经问出了口。
这大夫只是一个小镇上的大夫,他能把出病人中了蛊已实属不易,虽然他对巫蛊之术有那么一丁点的研究,但是一时之间要问他这是什么蛊,他也不太确定。不过刚才听他们说,被下蛊的人忘记自己的妻子,那应该是:“若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公子被下的也许是情蛊。”
“情蛊?”尚婉清重复了一遍,问道:“那是什么蛊?”
大夫想了想说道:“中了情蛊的人就像这位公子这样,会忘记自己所爱之人。情蛊是用下蛊之人的心头之血喂养,一旦养成之后,种到对方的身体里,只要中蛊之人背叛了下蛊之人,这蛊才会发挥作用。古书记载,一般会养这种蛊的大都是苗疆女子,她们只要一遇到自己的心爱之人,便会在对方体内种下此蛊,以防对方变心。”
“此蛊可有解?”尚婉清虽然急切的想要知道萧沐浔中的是什么蛊,但是如今她最关心的是怎么解蛊,而不是如何种蛊。
闻言,大夫摇了摇头,他对巫蛊之术本就不甚精通,连这个蛊的种法都是他前些日子才从古书上无意间看到的,如今要问他如何解蛊,他又如何得知。
许笙听到大夫说这蛊一般是女子给心爱之人所下,他脑海中第一反应便是灵女,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那时放走灵女的时候,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那抹精光,如今仔细一想,似乎也能解释得通灵女那个时候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真后悔那个时候没有杀了灵女,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或是能够时光倒流,许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先让人杀了灵女。
一抹杀意浮现在许笙的眼中,这时大夫的一句话令他不得不褪去眼中的杀意。
大夫沉默了片刻说道:“下蛊之人应该知道如何解蛊,若是能找到下蛊之人的话,可以让她来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