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军府住了两日,刘芩珠就回来了。
晋亲王过来的时候,刘芩珠低下头擦拭眼泪,“王爷,妾身无能,无法说服爹爹借兵,请王爷责罚。”
晋亲王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他与尚婉清他们通过气,也想趁机看看刘芩珠会怎么做,于是温和地安慰她,“这件事本王一早就说了,与你无干,你又何必往自个儿身上揽呢?”
两人说了几句话,晋亲王又出去办事了。刘芩珠心里美滋滋的,她也想过将她爹吩咐她办的事跟晋亲王说,但是又担心晋亲王到时候觉得她是蛇蝎心肠的女人。她爹也一再叮嘱,说这事没办好之前千万不要说出去,就连晋亲王也不能说。
刘芩珠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待事成之后,王爷自然会记得她的好的。
隔了几日,刘芩珠便借口心情烦闷,想要到宫里的御花园走走。晋亲王自然是同意的,如今整个皇宫没了主心骨,也就是晋亲王这个摄政王偶尔会去东宫看看太子,整个御花园的姹紫嫣红都没人欣赏。
刘芩珠带着两个婢女进了宫。
如今摄政王风头正盛,刘芩珠的父亲又是镇西大将军,刘芩珠在宫里就是横着走,也没有人敢说半句话。她在御花园里走了一会就有些不耐烦了,心里又惦记着接下来要做的事,不免有些心慌意乱。
“娘娘走累了?不如到那个凉亭休息一会?”婢女殷勤地建议道。
刘芩珠点点头,到了凉亭坐下,操了擦额头,这才若无其事地指着红色宫墙的方向,“那里住的什么人?怎的如此多人看守?”
婢女忙笑着道:“那是太子东宫。”至于为什么那么多人看守,相信不必她说王妃也是知道的。
刘芩珠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东宫啊!太子如今如何了?听闻最近这些日子御医来得有些勤,莫不是太子身上不好?”
婢女摇头,“奴婢也不知。”
“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吧。王爷是太子的皇叔,我就是太子的皇婶,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想了想,刘芩珠道:“你让御膳房的人做一个燕窝炖汤来。”
婢女去了没多久就拿着汤过来了。
刘芩珠点头,“放着吧,你们两个先过去,跟侍卫的说一声,就说咱们要进去看看太子。”
“娘娘身边不留人,万一……”一个婢女有些担心。
刘芩珠不耐烦地皱眉,“就这几步路,还能出什么事。快去吧,不要我再说第二遍。”
两个婢女不敢违抗,立刻上前去。
趁着这个空档,刘芩珠从袖口拿出一小包药粉,飞快地打开将药粉倒入燕窝汤里,搅拌了一下,立刻将汤盖好。眼看两个婢女就要回来了,刘芩珠忙将包毒药的纸收回袖口,装作若无其事地擦汗。
“娘娘,他们说若是娘娘想进去,只管进去就行。”
刘芩珠点头,“那就走吧。”
东宫里面,宫女和太监又走了一批,现在人是越来越少。刘芩珠四下打量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角,“太子何在?”
“就在屋里,自打被监禁之后,太子殿下就不爱出来。”有宫女出来引路。
刘芩珠点了点头,让婢女把汤放到桌子上,这才看向床上的人,“太子?”
“你是何人?”太子目光涣散。
刘芩珠矜持地后退一步,这才道:“我是晋亲王王妃,听说你近来身子不太好,我特地过来看看,还给你带了燕窝汤,趁热喝吧。”
“晋亲王……”太子忽然瞪大眼睛,“你又想害孤是不是?你让人把孤关起来,还想害孤……孤没有害死父皇,没有!”
刘芩珠吓了一跳,没想到太子已经癫狂若此,忙安抚道:“你误会了,没有人要害你。”她眼珠子转了转,这才道:“其实王爷知道太子是清白的,这才让我过来送燕窝汤,等过些日子外头准备好了,太子殿下就可以登基为皇了。”
“登基!”太子的脸上露出狰狞的喜色,“太好,孤终于等到这一日了。”
“对对对,快把汤喝了吧。”刘芩珠让婢女把汤拿过去。
没料到,婢女却是没有动作。
刘芩珠怒了,“你们两个耳聋了吗?听到没有,把汤给太子喝了。怎么?我叫不动你们了?看来你们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不想要命的是你。”晋亲王带着人进来,末儿和尚婉清、萧沐浔也一同过来。
看到他们,刘芩珠的眼色白如纸,“王爷怎么会过来?”
“不过来,本王又怎么知道本王的王妃竟然打算毒死太子殿下呢?”晋亲王怒不可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刘芩珠摇头,“妾身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末儿气得脸都红了,“你不知道?来人,查一查王妃送来的汤,看里面有没有毒。本公主看你还怎么抵赖!”
刘芩珠慌张地拽着自己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