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破坏吗?”阿诺尔看了丽贝卡一眼,丽贝卡脸庞微微烫。
“我想不到有什么别的用途。”丽贝卡说完才现,她这么说会不会让阿诺尔认为她除了破坏杀人其他什么都不会?
呜……她才不要这样!好不容易和阿诺尔的关心进了许多,为了让阿诺尔接受自己她可是很努力的,她才不想努力付诸东流。
不过偷偷看阿诺尔的表情,似乎他并没有那么想。
“对了!貌似之前庆典上有用魔法来制造花火来助兴吧?”阿诺尔忽然想到。
“确实有这回事,而且现在已经逐渐成为代表性的庆祝方式了吧,”丽贝卡说道:“而且在这次的大赦之日,教皇允许使用魔法来庆祝。”
“那就好办了。”阿诺尔站起身,拉起丽贝卡的手往楼上跑去。
丽贝卡被拽着爬了四层楼梯,阿诺尔把她拉到房间门口就松开手冲了进去,拉开柜子的木门,柜子里竟堆满了瓶瓶罐罐,从里面拿了三个药剂瓶,小心的放在桌子上。
丽贝卡走到桌前,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安静地看着阿诺尔捣鼓。
阿诺尔转身取出一个空的试剂瓶,打开一个红色药瓶的塞子,往空试剂瓶里滴了六滴蓝色的药液在里面,打开绿色药瓶,滴了三滴白色浑浊液体在里面,当第三滴白色液体滴进试剂瓶时,试剂瓶中忽然出“嘭”的一声闷响,随即一朵紫色的蘑菇状云雾升腾出来,一股雨后泥土的腥味扩散开来。
等云雾消散,阿诺尔又往进滴了一滴黑色液体,这回试剂瓶中的反应没之前那么大,但里面的液体以从上到下的顺序渐变成黑色。
阿诺尔把三个药瓶收好,拿起试剂瓶晃了晃,满意的点点头。
一旁的丽贝卡已经惊呆了,她忽然现自己对阿诺尔的了解其实很少很少。
在她的认知里,炼金术师是一个非常严谨的职业,他们为了调配出各式药剂,在调配前要进行大量的演算,分析各个药材之间会生什么反应,然后会用到测量工具来调配药剂,通常一分已经演算好的药剂,光调配就需要一到两个小时。
不说药材的剂量多少,添加药材的度都会影响到药剂的成败,可见一份药剂是多么复杂,这也间接地表明炼金术师的地位确实很尊贵。
但阿诺尔的表现彻底颠覆了她对炼金术的认知。
炼金术不是十分严肃严谨的一项学科吗?调配药剂不应该小心谨慎每个动作都三思而后行吗?他怎么像玩似的就把药剂调配出来了?做饭也没这么简单啊!这有点像调颜料,随便添加,反正最后要的是黑色……
“完了?”丽贝卡不可置信地问道。
“还没有。”阿诺尔说道,还么等丽贝卡松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我还要把试剂瓶洗干净。”
丽贝卡说不出话来。
阿诺尔把调好的药剂倒在一个小玻璃杯中,把试剂瓶洗干净放回柜子里,丽贝卡才悠悠地问道:“你调配药剂都是这样子吗?”
“刚开始时要用测量工具,之后习惯了就不用了。”那漫不经心地语气怎么那么让人烦躁?
“哦,那你用了多久习惯的?”
“唔……三个小时?”阿诺尔摇摇头,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并不值得他去记忆。
丽贝卡:“……”
“怎么了?”阿诺尔问道。
“我记得炼金术都要先进行演算,然后尝试调配,每一步都是计算了好久的,你怎么会这么快?”丽贝卡无语的有些抓狂,这难道就是天才的世界观吗?她根本无法理解。
“我有计算啊,一边准备药剂一边计算就好了,演算什么的在我从地下室走到这层这段时间里完成就好了。”阿诺尔自然的说到,丽贝卡的问题传到他耳朵里就像是再问他:“你怎么吃饭啊?”“我用手抓面包吃饭。”
丽贝卡抬头看顶层,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感觉自己真的好笨啊。
“走,我们去顶层。”阿诺尔完全没把丽贝卡的疑问放在心上,端起玻璃杯往塔顶走去,丽贝卡茫然的跟着,很显然她还没有从挫败中走出来……
阿诺尔来到塔顶,单手搓出一个爆金球,捏呀捏捏成筒装,然后把试剂倒进去。
丽贝卡连忙问道:“这药剂不会和爆金生反应吗?”
“我早计算过了。”无辜的声音让丽贝卡瞬间闭嘴。
把药剂装进爆金筒里,阿诺尔手掌抹过筒的顶部,筒顿时被封死。
“嘿嘿,”阿诺尔出得意的笑声,那声音就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得逞时开心的笑:“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新明。”
说着阿诺尔抡起手臂,把爆金筒扔上了空中。
阿诺尔的力量现在估计不比斯巴达克的角斗士弱,这一扔爆金筒升高了有二十多米,待升到最高点时,阿诺尔轻声念道:“爆!”
爆金筒忽然炸裂开来,黄色,红色,绿色的光点四散纷飞,宛如一朵灿烂的花朵在空中盛开。
“好漂亮!”丽贝卡眼睛都直了,她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对美的东西没有多少抵抗力。虽然转瞬即逝,但那瞬间的美好已经刻在她的记忆里,待以后回忆起来,必定是喜悦的。
“我想叫它焰火。”阿诺尔仰着头,骄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