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尔没有和肖邦他们回去,从比赛结束之后他就盯上了从准备室出来的黑衣人,他们两人都晋级到第二场比赛,而且听肖邦说两人的实力很不弱,尤其是其中一名黑衣人,第一场的水平已经和蓓沃芬差不多了。当然这也是蓓沃芬演奏小提琴的情况下。
亚格在准备室并没有见到阿诺尔,在宣布晋级名单的时候也没有听到喊阿诺尔的号码,顿时得意起来,用一副大哥哥的语气夸奖着蓓沃芬,要不是希德嘉摁着她的手蓓沃芬真想把亚格推下车去。亚格还很“关心”地提了一句怎么没在准备室见到阿诺尔,肖邦笑着说阿诺尔提前出来了,不再多说一句,亚格理所当然地以为阿诺尔弃权了,原本膨胀的自信心再次膨胀起来,为了不表现的那么明显,亚格不断地找话说企图掩饰,但在座的其他三人都清楚他现在的状态,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阿诺尔跟在黑衣人身后大约二十米左右,本来跟踪不应该离得这么近的,但街道上全是从广场出来的人,二十米已经是阿诺尔能保持地极限距离了,再远一点他的感应能力就要大幅下降,在这种人潮中想凭两只眼睛盯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黑衣人们很从容地在人群里穿梭,在他们周围直径一米内没有一个人,周围的人都会不自觉得给他们让开路,他们走过后人们又再次挤在一起。可那些让路的人丝毫没有察觉,没有人对这奇怪的现象提出质疑。
除了阿诺尔。阿诺尔猜测黑衣人周围的人应该是受到了亡灵魔法的影响,才会刻意忽略他们的,这种能影响人意识的魔法真的很难对付,说实话阿诺尔真的不想对上亡灵魔法,虽然自己对一般的魔法有一点抗性,但亡灵魔法他没有把握。
他最担心的就是被影响了理智,让他不能严谨地思考做出正确的判断。一路走来他都是凭借冷静的头脑才能走到现在,与其失去思考的能力还不如去死呢。
在卢奥城受的伤让他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魔法是有多重要,他的能力虽然变化多样,但说白了还是物理性攻击,只要魔法师在自己脚下扔一个防御的魔法阵,自己便不能再伤他分毫,而自己将面临一个愤怒地火力全开的魔法师。
他需要做出改变,想凭现在的自己离自己渴望的高度还差得很远很远。
黑衣人左转,这是一条人相对较少的街道,也是去城主宫殿不会走到的一条路。
很显然黑衣人并不打算回宫殿,阿诺尔一想,另一名黑衣人在莫扎特城待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有固定的住所。阿诺尔继续尾随黑衣人,穿过五条街道之后,黑衣人进入了一家旅店,阿诺尔在旅店外面又待了一个小时,才返回宫殿。
回到宫殿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了,阿诺尔直接来到肖邦的书房,摁下门把门都不敲走了进去,肖邦果然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没有丝毫收获,”阿诺尔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他们直接去了旅店,我又等了一个小时才回来的。”
“和我猜的差不多,他们房间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来,一点痕迹都没有。”肖邦说道。
“你倒是蛮急的。”
肖邦苦笑着说道:“我没法不急啊,谁知道他们在莫扎特城里干了什么!”
“太被动了,只能多做一些防御了,但亡灵魔法那东西怎么防御啊!”阿诺尔挠挠头发:“我对魔法了解的不多,真提不出什么好的建议。”
肖邦挪到阿诺尔的旁边,拍拍他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如果不是你我们将沦为彻底的被动,那时莫扎特城才是真正的灾难。现在只是敌暗我明,还没到最困难的时候。”
“希望结果不会太差。”阿诺尔起身:“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肖邦脸上挂着奇怪地笑:“喂喂,我女儿还没给你呢,你就已经代入女婿的角色了?”
阿诺尔翻了个白眼:“你想的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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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肖邦的书房,阿诺尔径直回到了一层以前黑衣人住过的房间。不是阿诺尔不相信肖邦,他的感知能力能发现一些不容易发现的东西。
然而他进入房间之后,才明白肖邦说的一点痕迹都没有是什么意思,除了原有的家具,一点其他物品都没有。原本就是空余的屋子本来就没有希德嘉她们房间的物品多,阿诺尔在屋子里绕了一圈,从沙发后面把黑匣子吸进“左”的口中,离开的房间。
无声地上楼,打开琴房的门,阿诺尔惊讶地看到希德嘉坐在沙发上,听到门开立刻抬起头来,含笑的眸子看着阿诺尔。
“怎么没去睡觉?”阿诺尔关上房门。
“蓓沃芬已经睡了,本来她也想等你的,但我把她赶上床了。”希德嘉站起来,帮阿诺尔把琴盖打开。
阿诺尔看着忙碌的希德嘉,总能看到在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叫做“贤妻良母”的光辉。一个十岁的女孩为什么会有这种类似光环一样的东西,早熟也不至于熟透了啊?
阿诺尔坐在琴椅上,看着希德嘉正打算开口,希德嘉笑着拿起阿诺尔的手放在琴键上,一言未发跳着欢快的步子离开了琴房,留下阿诺尔一人在琴房里。
阿诺尔笑着摇摇头,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钢琴上。
而注意力再收回来,已经是早晨了,希德嘉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喊他去吃早餐。
亚格看见阿诺尔出现在餐桌时表现的很诧异,这个蓓沃芬的学生已经被淘汰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而当他意识到的时候这句本应该在心里默念的话已经说出了口。
希德嘉丝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微皱的眉毛让亚格心中一紧,肖邦依旧是笑得有点傻,亚格比阿诺尔大上不少,可两人表现出来的差距真的有些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