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能把那两名黑衣人抓住吗?”蓓沃芬说道。
“不行啊,我们现在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就算是控制住他们又能怎么样?”希德嘉抬手摸了摸蓓沃芬的头发说道。
贸然行动是肯定不行的,万一打草惊蛇了只会对他们不利,而且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猜测而给肖邦头上抹灰,不知道原因就把住在城主宫殿的客人控制住,肖邦这城主的位置都会岌岌可危啊。
而且阿诺尔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猜测还需要时间才能判断其准确性,在这之前他们更不能轻举妄动。
阿诺尔抬手揉了揉希德嘉的小脑袋,安慰道:“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不短的时间,我们还有机会弄清他们的目的。下午我又要离开莫扎特城,麻烦你们继续注意黑衣人的动静,还有那个亚格也是。”
希德嘉把阿诺尔的手从头上拿下来,两手握着看着阿诺尔,眼睛眯成一个好看的月牙:“先吃饭吧,食物都要冷掉了。”
—————————————————————————————————————————————
回到卢奥城,刚进城门,一股凝重的气氛便扑面而来,街上的每个人都不难看出面色凝重,时刻保持着警惕。
这几天,卢奥城人人都被名为“白色死亡”的恐惧笼罩着,进个城门都要经过三层严密的检查,街道上十步一岗,更有三五人组成的巡逻小队在大街小巷巡逻,这些日子卢奥城已经被打造成一个极森严的堡垒。
阿诺尔倒不是很在意,现在这个时间去找克莱不太合适,还是去温蒂去过的那家酒馆去看看吧。
到那家酒馆需要走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阿诺尔起码遇到了三十多支巡逻小队,其中在巷子里巡逻的就超过了半数,在这样的环境想搞点大动作可是很勉强啊。
不过爬上那栋民居的屋顶完全不是问题。空旷的屋顶只有一间小房子,想必房子铁门后面应该就是通着楼顶的楼梯了。
拉开铁门,阿诺尔悄无声息地沿着台阶向下走,走到三层时,阿诺尔的脸上已经戴上了一副黑色面具。
这栋民居总共就只有三层,不过看样子三层很少有人打扫,桌子上的灰已经累积到一个很厚的程度了。
地毯上也尽是灰尘,阿诺尔有些无奈,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留下脚印的。
三层的确是没有人居住,阿诺尔朝二层移动。
出乎他意料的是,刚打开楼梯间的门,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阁下为什么不走正门呢,难道怕我把您拒之门外吗?”
阿诺尔把门推开,看着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不说话也不进门,就站在门外看着她。
温蒂笑笑:“阁下怎么换了一副面具,其实我挺想见一下‘白色死亡’的面具是什么样子的,现在卢奥城已经因为阁下陷入了恐慌中了,所有人都在猜测‘白色死亡’的面具以及面具之下的真面目是什么呢。”
阿诺尔还是不说话,但抬起了手,按在面具上,几乎是瞬间,黑色的面具变成了白色,外形什么的也完全变化,现在阿诺尔脸上的面具就是“白色死亡”。
“哇,这个样子有些瘆人啊,难怪那些人死的时候表情都那么惊恐,这幅面具也起了不少的作用吧,”温蒂站起身来,向阿诺尔伸出一只手:“阁下难道就打算在门外和我说话吗,还是说您要像第一次见面时穿上盔甲才有安全感?”
阿诺尔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温蒂小姐,你真的很让我惊讶啊。”
“彼此彼此,”温蒂笑得很温和:“我也是惊讶阁下的手段,没想到竟然能把整个卢奥城搅得如一团浑水。”
“所以,这栋房屋的真正主人应该就是你了,那个叫丽舒的女人想必是你的化名吧。”阿诺尔透过面具的空隙看着温蒂,此时的温蒂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上升到了危险的层次,如此富有心计的女人,不会提防她的估计也只有克莱了吧。
“果然那个黑匣不是一般的东西,虽然我没有从里面察觉到魔法的波动,但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东西能监听吧。”温蒂微笑着说道。
“你很不错,”阿诺尔当着温蒂的面评价道:“有能力也有心计,如果你是真心帮助克莱的话,那克莱真的很幸运。可一旦不是,那对克莱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他还没有能力让你安稳地待在他身边,现在你待在他身边是因为你想,可一旦哪一天你不这么想了,那克莱就倒霉了。”
“看来我们的目的很一致,就是为了培养克莱的能力,我才想把兵权从库勒手中收回来。我很清楚你为什么怀疑我,我的确骗了你,但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那样做。我不放心你,万一你是在帮库勒做事呢?”温蒂忽然笑了:“不过经过我的观察,我发现是自己多心了。你能找到这里,很明显你是在为克莱着想,我也放心多了,不过现在的问题成了怎样让你相信我,这个不太容易啊。”
阿诺尔摊摊手,道:“如果我说我相信你,你会信吗?”
温蒂做出一副苦恼的表情:“有些……困难呢。”
“我在克莱的书房里也装了一个黑匣。”阿诺尔看着温蒂的脸说道。
温蒂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恼怒地看着他说道:“你既然知道了还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