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不喜脂粉是不喜脂粉的气味,扑在脸上,一整日里鼻尖都是那难闻的味道。
白玉笑着答道:“夫人忘了,这是你大婚时云家送来的,说是云家新研制出来的脂粉,正准备在庠城售卖,正巧遇上夫人大婚,就先紧着你给你镇场子来了。”
原是这样,不过,
“哼,到时你大婚我定让人送一箱子脂粉去给你镇场子,叫你现在笑话我。”
“夫人好心,我哪敢呀。”
白玉一笑,脸上的的疤越发皱在一起,像只会动的没脚的蜈蚣。
云苓呼吸一滞。
白玉察觉到了云苓留在她脸颊上的目光,无关痛痒般笑意浅了些
又若无其事道:“这疤我倒是已经习惯了,只若是惊得夫人晚间做了噩梦便不值得了。”
云苓伸手,细细摸着白玉的疤,心疼;“傻姑娘,我这哪是害怕?分明是心疼这疤留在你姣好的容颜上,生生遮住了你的生活。”
以己推人,若是这么大一块疤落在她的脸上,她也是会连看人的脸色恐怕都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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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苓忽而想起昨日托了大舅舅找雀神医一事,说是已有些眉目了。
早些年,云家无意中结识了当初还不显声名的雀神医,要找到他,云家会比常人容易许多。
“若是雀神医来了,就让他也帮你看看,可好?”云苓问得小心。
这么些年,云苓也从白玉口中得知了一些当年的事。
白玉年幼时,家中本也是做官的,但具体是哪家的大人,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也许是那时候太小。
也正是因为她年幼不记事逃过了一劫。
白玉家族亲人皆被斩首,家财尽数收没,而她被匆忙中被婢女扒去身上所有的金银财物,连衣裙外袍也被脱走了。
婢女将她就藏在那家宅院的后街中,自己就抱着从白玉身上抢来的东西自己逃了。
后来遇到了追捕的人,那人问她来自哪里,她说不知道,问她父母是谁,她说不知道。
后来,那人不想惹事,没再管她。
也许是白玉天生聪明,连对危险的察觉也是不经意的。
白玉被一户人家收养,可后来那家人落魄了,就不想再养一个小丫头,搬家时故意落下她,任她自生自灭。
后几经流转,落入青楼,那火是白玉自己放的,纵然她无父无母,身无分文,可却不想落入红尘,沾染上那世俗气息。
她不愿妥协,一场大火毁了她的容颜,后被老鸨卖给了人贩子,又遇到了刚好去挑人的云迟。
那场大火,更像是一场救赎。
将她送到云苓身边。
白玉笑着应下:“好。”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