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身上酒气熏天,夏惟夕不确定这是清醒的大叔还是郁闷到把自己灌醉的大叔,他他他居然要自己叫他爸爸……她怎么叫得出口?
“叫大叔……啊……叫大叔不行吗?”
“不行!”大叔已经无法抚平他那颗受伤的心。
夏惟夕连连求饶,身子不听使唤,终于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下楚楚可怜地叫了一声:“爸……”
“我平衡了。”周北腰身一紧。
当晚,因为夕夕那一声“爸爸”,周北竟然莫名其妙尝到了额外甜头,那种禁忌又暧昧的称呼让他情不能自已。
他是个变态吗?他用三秒钟的时间思考这一问题,继而他理直气壮地想:不,我只是为了排解在莲少卿那里受到的屈辱!
天蒙蒙亮时,周北才不得不放开怀中的小女人,他以前往往很克制,可许是犹豫昨晚太激动的原因,这还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
不过到底还是为她考虑,她脖子上倒是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哪像她,画地图似的在他背后留下大片大片的抓痕,早上他去沐浴时,连他自己都给吓了一大跳。
这是藏宝图吧?他在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地想,夕夕已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索性将她抱进浴室里,抱着她泡在水中,替她洗干净身上那些放肆的爱痕。
莲家的别墅前后都有一片规模不大不小的森林,里面种植了很多名贵树木,由于生态保持得很好,渐渐的鸟儿们开始在树林中栖息,大有愈演愈烈之势,每天早上都如同开晨会一样叽叽喳喳。
往常如此美妙的鸟叫声是夏惟夕最羡慕的,她很想什么时候自家也能拥有这群可爱的小生命,可是今天她的心情不一般,困倦到不行的她却被这些鸟雀儿吵醒,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她在床上滚了好久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周北就倚在床头抱着电脑处理公事,见她哼哼唧唧地醒来了,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说:“累了就再睡会。”
“睡不着了睡不着了,鸟儿吵死人。”她嘟嘟囔囔地道。
“嗯,有只鸟不太吵,你要不要夸奖它一句乖?”周北思付片刻,认真地说。
“……”夏惟夕如同看怪物似的小脸通红看着他的大叔,怎么回事,大叔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人似的,他以前不是很矜持的吗,怎么自从昨晚开始就有点收不住的嫌疑,怎么连“鸟”都拎出来溜溜了?
“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见她羞涩,他反倒莫名其妙了,扬起眉毛诧异地问。
“没问题……”夏惟夕娇羞地凑上去,她以为大叔是在暗示他自己需要点慰藉,听柠柠讲,男人在早上某种欲望可能会极其强烈。
于是她从被子下面移过一只小手,像模像样地安抚两下说:“宝宝真乖。”
“你在干什么……”周北脸色大变,模样古怪地看着夏惟夕,那眼神就跟刚刚夕夕看自己的如出一辙,他嘴角抽了抽。
“不是你让我夸鸟乖的么……”夏惟夕一头雾水。
周北面颊又抽了两下,他将电脑放回到一旁,慢条斯理地、义正词严地解释说:“咳,我说的是窗台上的那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