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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也是,虽不喜欢这种封建下的制度,但不得不说,有些制度真的最大限度的保障了主人家的利益。
我跟着云栽去庄子上挑了两对约莫四十左右的中年夫妇,大叔们跟两小伙就让他负责赶车加做些搬搬抬抬的事,那俩大婶可以照顾林噙霜。一家姓海,一家姓孙。
人多,我买了两辆马车一同前行。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换上道土装扮,手拿师父所赠送的星竹短剑,带着林噙霜坐着宽敞马车,往北而行。
马车刚出京城,林噙霜就掀开窗帘往外望去,汴京附近几个洲都属平原之地,路宽广好走。
因为林噙霜不方便,所以我挑了两个宽敞的马车,车内可睡可躺,更有很多的隔间可以放被褥吃食,茶水这些东西。车后还有一个后备箱,放了轮椅跟马桶。林噙霜需要方便的时候,我们只要停车把马桶拿进来就行。
林噙霜跟周雪娘还有孙大婶子一辆车。我跟云栽坐前面一辆车,赶车的是海大叔跟海大婶。
车夫海大叔吆喝了一声说,看到界碑了,我们已经出了京郊,到了原阳县的地界。问我们是否要下车休息一下。
我说好!车夫大叔把马车停靠在路边,后面的孙大叔也忙把车停下。
孙婶子去把轮椅从马车背面取下,我递过去一个狗皮褥子让孙大婶铺在轮椅上,林噙霜在周雪娘的帮助下挪着出了车厢。她坐到车板上,孙大婶子从下面把林噙霜背到轮椅上。
一通折腾之后,林噙霜的额角都出了些薄汗,云栽从马车里拿出一张小巧的薄褥子给林噙霜盖上腿。此时刚进入深秋,路上的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
海大婶子搂了些枯叶树枝,弄了个火堆,跟孙大婶子一起煮了一锅米汤,我跟云栽去准备碗筷,拿出带的干粮和肉干,就着米汤,这就是我们的午饭了。
我将饼掰碎了泡在米汤里,放入一些小咸菜,递到林噙霜面前,林噙霜接过说:“阿娘自已来就行,墨儿你自已吃。阿娘这腿不好,手却是好的。”
“墨儿就喜欢照顾阿娘,要照顾阿娘一辈子。”我这绝对不是讨好,是真心话,那晚在庄子外,我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真的很绝望。那时候,我脑子什么都没想,只想林噙霜能活着。在这个世界里,最爱我的女人,我只要她能好好活着,其他都不重要。
云栽也给我泡了一碗饼,我接过道了声谢,就开始吃起了午饭。午饭之后,我们收拾好厨具,又休息了一会,我从车后备箱拿出一根拐杖,递给林噙霜,扶着她从轮椅上站起来,练习走路。这次我鼓励她试着用左腿使劲,多尝试一番。虽然过程很辛苦,可我也知道,一定要练习,不然肌肉萎缩后,就是遇到神医怕也是治不好的。
只是走了二十几步,林噙霜的额头就布满了汗,我拿帕子蹲下给她擦了一下汗,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阿娘,你好厉害,今天比昨天多走了两步呢。”
她坐在轮椅上喘着粗气说:“是吧,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自已拄着拐行走了,到时我的墨儿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我眼中有些干涩,忙直起身,招呼大家启程。我们又跟之前一样,扶着林噙霜进入车厢里。她运动后有些累了,周雪娘把小桌板都收起来,拿褥子铺在长椅上,让林噙霜睡个午觉。
我看着她安稳的躺下后,也跟云栽回了自已做的那辆马车里,也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晚上我们进了原阳县城内,寻了家客栈住下,点上一桌热菜,围在一起吃了顿正经的饭。
洗漱之后,我跟林噙霜住同一间房,周雪娘跟云栽住外间的屋子。海大叔海大嫂住一间房,孙大叔夫妇住一间。赶了一天的路有些累了,我拿着书没看两行字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我们把水囊跟水桶里都装满水,又给马备了一些马料,同时买了一些干粮,就继续远行了。
就这样,我们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马车行了二十来天,终于到了深州。林噙霜凭借着记忆里的地址带我们寻到那个小镇外的,一处坟地里,我们一行人寻了很久才找到外祖父的林土安的坟。在他的边上还有一个小坟只写了林土安之妻,那石碑上的字都要看不清了。林噙霜非要从轮椅上下来,要跪拜父母,我和云栽把她搀扶下来,让她跪在在墓前,给林土安夫妇烧纸。
我陪着她一起跪着,海大叔夫妇则去清理坟头和周围的杂草。
祭奠之后,我们回了城里的客栈先住下,挑选个合适的日子准备迁坟,逝者已矣,做这些也只是安慰生者的心罢了。希望这些能让林噙霜多少有些安慰。
迁坟需要专业的团队去做,我们拿着林噙霜封赏的圣旨,跟她的品级证明文书去了当地衙门,让衙门派了两个官差协助帮我们给外祖父“文安大夫”迁坟。我又在专做丧葬的地方,花钱雇了十来个人,负责这事。
选定吉时,将坟起了,放到板车之上,衙门里派了五个人护送,行了八日终于到了林家的老家邢州。
去了林家村,跟当地官员和村里的里正打了招呼,先把林土安夫妇的棺木安放到义庄,深州府衙派来的人已经回去了。荆州的衙门接受修坟的协助工作。
也因为修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就在邢州租了个小院子留了下来。一日林噙霜在院子里休息,我带着云栽去挑选了一块风水宝地,也付了钱,安排好事宜之后,选定好黄道吉日准备动工。
第六十一章逃跑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