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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忍到了聚会结束,我迫不及待的上了马车,如兰在后面追上来,“四姐姐跑那么快干嘛?”
我坐到左侧的位置上,说:“饿了,着急回家吃饭。”
如兰在右侧坐好后,又问:“宴席上那么多东西你怎么不吃,作假。”
“我听着那些贵妇的言论哪里还吃的下。”
“哈哈,这倒也是,谁让你家是做小妾的呢,今儿来的都是正头娘子跟嫡女,要不是你会画个画荣家姑娘也不会邀请你。”
“如兰,我想出家了!去玉清观做道土如何?”我今天没心情吵架,可心中郁闷很想找人说说,是真的不喜欢在十五岁的年纪嫁人。就是十六、十七也是不行的。
如兰震惊的看着我,好半晌才说:“四姐姐魔怔了吧,怎么想着入道。入了道可就食不得荤腥了,也不能饮酒,还有受清规戒律,只能穿粗布道服,四姐姐舍得你那些锦缎华服吗?”
我摇摇头,自然是舍不得我那些金银细软的,也舍不得这口腹之欲。只是比起回家都是小事一件。我一定要回家,要做到不生育还能活到大结局,那么最好是不要嫁人,眼下马上就要及笄了,如何才能不嫁人呢,出家是我想到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如果最后实在无法,只能走最后这一步了。
如兰继续劝我:“所以啊,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好笑的问道:“你舍不得我,平日里不是看我不顺眼吗?我若真入了道,你该高兴才是。”
如兰点点头又摇摇头,怕是自已也弄不清为什么吧。
第二十八章笄礼
半月后,我十五岁了,盛纮让大娘子为我准备了及笄之礼,摆了三桌酒席,请了同族里的三位长辈来为我上头,盛纮更是请了庄学究前来观礼。
行笄礼当日,我沐浴之后,穿着一身素衣,散落着头发走出闺房,在山月居的正厅跪拜圣母娘娘,林噙霜跟海氏站在一旁观礼,一个长婶净手之后拿着一把木梳为我梳头盘发,盘成人髻。只听她一边梳头一边念叨着:“令月吉日,风顺云祥。吾家淑女,今日及笄,初加罗帕,素服以彰。愿而弃幼志,顺成厥德。受此发笄,以正汝仪。”
念完之后我的头发都被盘了上去,额前的碎发也被全部梳起,同时那长婶从托盘中拿起一支发簪插在我的头上。之后我就被扶起,穿上今日准备的素色罗裙,接着是二婶为我行再加之礼,就是又插入一个发簪再为我加上一间深色的衣裙,然后三婶为我行三加之礼,又插入一个发簪同时让我穿上宽袖的褙子,当然都少不了要念很多的词,穿戴整齐之后,我被领着去到正厅,此时的正厅宾客云集,准备观礼,我端正走到正中,跪拜父母,感念父母的养育之恩,再跪拜师长庄学究感谢其授业之恩。最后一拜则是去祠堂里跪拜祖先,接收“妇容、妇言、妇德”的传承书籍。
接下来,就是聆听长辈们关于这份传承的教导,我自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通流程下来半个多时辰过去了。
笄礼之后,我就满十五了,下面的问题怕是就要嫁人了。林噙霜每天都去找盛府询问关于我婚事的问题。我则和以前一样写字画画,或者做做缂丝,无聊了就弹琴娱乐,日子倒也清闲。
苗素青走后,长柏将身边最丑的丫头收了房,我记得好像是叫羊毫,自海氏进门后就再也没进过她的屋子,我心想挺好,少去几次羊毫也能少喝几次避子汤,才能保住命。一想到苗素青喝了五六年的避子汤,我就对长柏这个人喜欢不起来。
别看他自称不爱美色,可对明兰那殷勤劲就能看出他也是喜欢好颜色的,那花魁娘子魏行首就是他喜欢的美色之一。还别说这魏行首与明兰的长相还真有些相似之处,都是大眼睛,小嘴巴,皮肤白皙,有些婴儿肥的微胖美人。
一个是顾廷烨的红颜知已,一个是顾廷烨未来的夫人,天哪,我又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真相了。
月底,盛老太太带着明兰回来了,我去请安问候之后便继续回山月居猫着。现在的天气已经有些炎热的,白天没什么事我基本不出门,就是有事能不出门的也不出门。
小秦氏举办宴会为了答谢大家在顾侯出殡当天设立路祭的恩情。我对这样的宴会是没什么兴趣的,可这也是剧情中重要的一环,就当是去看个热闹,我跟着王若弗去参加了宴会。因为是夏天,天气热,小秦氏就给大家准备了流觞曲水席,就是在在一个流水池子里摆上木盘,木盘里有菜肴,菜肴会随着水流而流动,水里放着冰,水上冒着一层白雾,打眼看去就跟进入仙境一样,又凉快又有意思,这群上流社会的人真会享受。有的是点子找乐子。
盛家因为是五品小官,处在席的最末端,我跟如兰和明兰坐在一起,安静的吃席,那些贵妇们的交流我们也插不上话,干脆闭着嘴巴装鹌鹑。吃到一半,一个小丫头过来在我耳边说荣三姑娘找我有事。
我放下筷子,起身跟着那小丫头走了,走到一处僻静的园子里,也没见什么荣三姑娘啊,便叫着那丫头,“哎,这里是哪里?你们荣三姑娘呢?”
“四姑娘,又见面了。”
我回头去望,从月洞门后走进来的人不是梁晗还能是谁?我不想见他,再去寻那小丫头,人已经不见了。
梁晗说:“别找了,根本没有什么荣三姑娘,是我叫你来的。”
我心中疑惑问道:“你什么时候跟荣三姑娘这样要好了。”
“就像你说的,我既然是重生的,自然是要做些事的。”梁晗笑容中带着骄傲和自信,想来他定是为未来的前程十拿九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