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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几样是没什么用了。往后能用上的也就书法跟国画了。可我的字在现代显摆显摆也就罢了,在古代,尤其是大家辈出的宋朝,我那就是小孩水平。好在我现在还真是小孩子。
既来之则安之。我绝不能让自已仅会的一点能用的东西也废了。于是乎我开始疯狂的练习书法跟绘画。
“四姑娘,您这字都练了快两个时辰了,也该歇歇了,不然让小娘知道了又该说您了。”露种把墨兰桌案上的字都整理好,看我一直没休息很是担心。
我想着也是,要劳逸结合,放下笔,拿着一本诗经,到院子里背书去了。我可以不会作诗写词,但起码别人说的时候,我要知道出自哪里,什么意思吧。
露种收拾好书案摇摇头说:“我们这姑娘也太用功了些。”
晚饭之后,林小娘说让裁缝铺的绣娘来给我量衣服,要给我做两身锦缎罗衫的衣服,穿着它好去讨好老太太。
提起那老太太我就烦,我刚来的时候林噙霜让我去讨好老太太,我就正常去老太太的院子里请安。
我真的很正常的请安问候,啥也没干就白挨一顿训,想起来我就生气。
老太太当时说,“女子当端庄恭敬,莫学你小娘那小妾做派,一副轻浮模样。”
我当时整个人都麻了,我一个快二十岁的成年人都受不了她那冷言冷语的指桑骂槐,何况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
我现在知道她为何要问她娘“你为什么要做妾”了,就这样的冷暴力,啥好人心态都要崩啊。
还有那房妈妈看我的眼神仿佛我是什么传染病毒一样,嫌弃的很。后来我又被林噙霜推着去了两次就不愿意去了。
我赌气说:“做两身棉衣就行,我以后不穿绫罗绸缎了!”
“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闹什么?”林小娘好像有点生气。
“阿娘不是说我穿的袄子要五十两银子一件啊,我用的银丝碳要一两银子一斤吗,那从今后,我不穿绫罗绸缎,不用银丝碳。提前适应一下贫苦的生活,省的将来攀不了高枝再过不了苦日子,只能跟阿娘一样去给人做妾。”
“你!”林噙霜举起的巴掌高悬在空中。
我看着她那被我气的气血上涌又不忍打我的样子,瞬间又有点愧疚,再怎么说她也是盛墨兰的亲娘啊,这一个月来是这个府里唯一真心待我好的人。
我这么对她,盛墨兰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可我自小也是倔强的,家里六个长辈,哪个不是哄着我宠着我,我生来都是被爱的,可从来没去讨好过别人。
可我才来一个月,这林小娘就让我去讨好盛老太太,讨好盛纮,讨好王若弗,讨好二哥哥,讨好大姐姐,他们里面除了盛纮没一个看我顺眼的,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非要上赶着。
我身体虽然是7岁的,可灵魂年龄正值叛逆期。对着我亲妈不顺心的时候还要怼上两句呢,何况是林噙霜这个假的亲妈。
林噙霜放下手,坐到椅子上,开始劝说:“你还太小,根本就没体会过这人间疾苦。外面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就说那庄户人家里的大娘子,每日晨起煮饭喂鸡喂鸭,忙活一大家子的吃喝,还要靠织布刺绣贴补家用。那日子何其艰难,真让你去过那种日子,三天你都过不了。”
“别人都能过得,我又如何过不得?同样都是有手有脚,我就不信靠双手劳动活不下去。”
我继续倔强的反驳着,反正不能听她的,先不说以后下场凄惨,就让我装一个小娃娃去奶声奶气的去讨好一个陌生中年男生就很难为情。还不如借着这次闹别扭彻底改了人设,这样以后有什么与原主不一样也说的过去。
“碰!”
林噙霜是真被我气到了,挥手将桌上茶碗用力一甩,散落一地茶水碎片,我吓了一跳,脖子一缩,仍倔强的瞪大双眼就是不认输。
“行,你有骨气?有气节是吧。从今天开始,平民百姓家女儿怎么过的,你就怎么过!”
林噙霜身边的周雪娘眼见真动了怒,赶紧前来劝着,“娘子莫生气,姐儿还是个孩子,她以后会明白的。”
周雪娘哄着林噙霜坐下又来劝我,“四姑娘还不快给娘子认个错,娘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姑娘好。”
服软是不可能的,我继续反抗道:“我才不要这种好的。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自已决定!”
“从明天开始,你就去织衣坊里当学徒,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苦日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才能回来。”林噙霜越想越气,吼完我还是气不过,又对身旁的周雪娘吩咐道:“给姑娘收拾东西,明儿一早送到织衣坊。”
我想这是来真的了,真要去纺纱织布做学徒?可氛围都烘托到这里了,怎么能认输,以我多年叛逆期中跟父母交锋的经验来看,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认输,我昂着下巴,坚定的说:“去就去,谁怕谁!”
就这样,第二天我被周雪娘送到了自家的制衣作坊里,拜一个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孙娘子为老师。
我知道林小娘应该是打过招呼了,这个孙娘子还算蛮照顾我。分床铺的时候,给我分了一个位置最好的铺位。被子跟褥子也拿了新的给我。看着屋里女学徒们充满羡慕的眼神,我心中生出一丝警觉。这里不会有什么职场内斗吧,例如电视里演的那样,因为嫉妒,把女主的被子弄湿,让女主睡不好觉等等。
既然来了,就先看看吧,我先装的高冷一些,等熟悉一段时间后,了解哪些能惹,哪些不能惹,再去跟她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