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南心态变了之后,之前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怂。
耷拉着一只手林振南有气无力的道:“林某认栽就是,余掌门你说吧到底要干什么,只是想要我交出镖师来,却是万万不能的。”
林振南现在很清楚,自己的身手不怎么样,所以镖局的生意更要依靠手下这些镖师了。
现在自己能依仗的,大概就只有这义气了,交出镖师只会让手下离心离德,只有以来林家没了武力又没了人心,下一刻偌大的镖局生意和关系网就会分崩离析,这是林振南绝对不能接受的。
余沧海看着失去了斗志的林振南冷哼一声,“也罢,我余沧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昔年我师父长青真人曾败在你家先祖林远图的辟邪剑法之下,此事乃是我师门一大憾事,师父临终前一直念念不忘。
没想到你林家后人如此不济,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人炼成这门剑法,如今正好,我便替我师父收了这笔债,只要你交出辟邪剑谱原本,我便放过你这镖局上下一干人等。
不过,那个伤害了我儿子的人,我是绝对不能放过的,我也打听清楚了,他并非你镖局中人,你总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就害了镖局其他人的性命吧。”
事情到了这一步,林振南终于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借口,什么儿子被打伤之类的都不重要。
人家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家的辟邪剑法来的,自己也没有看错,那所谓的松风剑法之中,确实蕴含了自家的剑招,只是对方苦于没有心法,所以一直修炼不得法而已,如今却是试探出了自己的底细,这就开始强索剑谱了。
可明白了又能如何?形势比人强,人家的拳头大,只要不答应,迎接他的便是灰飞烟灭,至于答应,估计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林振南心里左右为难,想要保全性命又担心对不起列祖列宗,一时间纠结了起来。
林振南正纠结呢,后面看戏的李缘站了出来,“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名门正派呢,没想到居然是一帮巧取豪夺的家伙,不就是自己师父败在人家先祖手上,心里一直记恨还看上了人家家传的绝世秘籍,这才来打主意的嘛,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想抢人家的秘籍又不想背强盗的名声,来来来,伤你儿子的是我,骂你门派的也是我,有本事你冲我来!”
观看了整个比武之后李缘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了一定的自信的,防身自己有铁布衫,攻击有重击和金蛇游身掌,根本不怕对方。
林振南眼神很复杂,他没想到自己的镖局这么多人,一个站出来说话的都没有,偏偏这个之前打算扣留下来,留着给青城派一个交代的人,却成了唯一为自己出头说话的人。
如今这种情况,人家就是冲着自家的祖传神功来的,他也知道委曲求全怕是不行,可要他交出来,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思来想去,林振南做了决定开口道:“李缘,你让开,这件事跟你无关,余掌门,既然你是为了辟邪剑谱而来,那就是针对我林家了,如此看来几遍没有贵公子的事,你也会找借口上门的对吧。”
李缘闻言撇撇嘴,不过还是站到了一边去,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不为林家也要为自己出口气,揍这个余沧海一顿。
余沧海这边,林振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强辩也毫无意义。
再说了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只要自己把这里的人都杀光,自然就没人知道自己巧取豪夺的事情了。
如此一想,余沧海当即轻松了下来面带得意的道:“不错,辟邪剑谱我要定了,你给还是不给?”
这是彻底撕破了脸皮直接不装了,林振南内心气急,脸上却半点不显的点头道:“好,如此便只是跟我林家一家之怨,我可以把辟邪剑谱给你,不过你需要答应我,必须先放了我这镖局其他人离开,他们只是我的雇员非是我林家之人,与林家之怨不可牵连他人,青城派也算名门正派,总不能这点都做不到吧,若不答应,我林振南就是死也不会把东西给你。”
余沧海眉头一皱指着林振南“你敢威胁我!”
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威胁自己?可见林振南说的坚决,余沧海纵然有些恼怒,却也不敢真的把话说绝。
眼看着就要拿到辟邪剑谱了,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好。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除了这些人,你的家人和那个小子不能走。”
余沧海指着李缘和林平之两人说到,林振南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过身来对众多手下道:“各位,林某无能,既不能保全祖传剑法也不能保全家业,唯有拼着最后一点能力保全各位,如今镖局眼看着就要败落,各位若有去处,收拾了细软便走吧。”
周围的镖师镖手们这一刻全都尴尬了。
往日里大家把义气挂在嘴边,可真到了紧要关头,却连一个出来说话的都没有。
而林振南是怎么做的呢?人家直接用家传剑谱作为要挟,条件却不是为自己求活路,而是给他们这些人留了一条生路。
林振南越是这样,越显得他们这些人没有半点义气。
众人心中惭愧,可求生欲却促使这些人做出了选择。
见众人不动,一个镖头坐不住了,拨开众人到了前面抱拳道:“总镖头仁义,是我老王没有义气,只是家中妻儿老小需要养活,老王给您磕三个响头,我,走了!”
说完那王镖头真就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爬起来便低着头跑了。
林振南只是把身子转向了一旁,闭上眼睛不再看这些人也不阻拦他们的任何行为。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剩下的就不尴尬了,还要点脸的全都照着王镖头的做法干,不要脸的直接悄咪咪的低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