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语气——怎么说呢?
是一副十足十认命的口吻,平静而恭顺,不带丝毫波澜,仿佛那些如同梦魇的刑罚再提一次,要承受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我倏地坐下来,胡乱地抹了抹脸,竟湿漉漉一片。
“鹤台。”我低声喃喃,“对不住。我爹娘死后,我就成了这幅样子。”
是醉了吗?
我同他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知道我名字的来历么?思熹,我娘名熹。她呀,就是个红颜祸水,早年间在江湖上不知得罪多少人,就这么着,我爹还敢娶他,你要知道我爹当初官拜三公,权倾一时啊。”
冯鹤台无言。
“云袖,我爹怎么死的来着?”
女子上前来,试图安抚我,“小郡主,不如今日且歇下……”
我咯咯拍手笑道,“想起来了,是被我害死的!我爹为护着我娘,以杀止杀,外人看来他是治世贤臣,哈哈哈哈,我也被他夫妇二人琴瑟和鸣骗了好多年!”
云袖素白的面上极力隐忍,声音却开始哽咽,“郡主当年才九岁,如何是那群朝臣的对手,他们逼你招供,不是你的错,老大人在地下也不会责怪郡主的,还请……不要再说了。”
在我怔忡之际,她一挥手,下人们悄无声息地上前收拾满地的碎片,连同云袖一并撤了下去。我抹掉了那颗将落未落的泪珠子。
“我告给你,传闻小观音不是因为那幅拜佛的画,画师画的原是我在菩提树下,当时有一对小乞儿,我给他们递桂花豆沙粽,可是爹说传出去反坏了声誉,命画师改的。其实,我曾……我曾……”
那句话在喉中绕啊绕。
我没说。
他也没问,只是吹熄了灯烛。
“在我心里你是小观音。”
“一直都是。”
到了除夕夜,萧崇下了贴请我进宫赴宴。
他这人实在死板,年年来请,年年我就没去过,这意思还不够明白?文武百官见到告状的正主必然不痛快,我见那些老脸也是一样。
美男在侧,风花雪月岂不好?
街上繁华鼎盛、人流不息,我挽着冯鹤台一偏头,娇滴滴道,“哥哥,我想吃姜汁汤圆。”
“买。”他才上前一步,我第二句在人群中分外清晰地响起,“那嫂嫂会不会吃心难过啊?”
如影随形的云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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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歪歪去上学?
夏日炎炎,温媛缩在酒吧里,叫了个服务生伺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