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啸目前只有八九个月大,已经可以吃一些辅食。
但辅食的营养不够,暂时还不能断奶。
最后,她凉飕飕加上一句:“他的胃口不小,一天喝几次。一个月下来,至少也得六七包。”
翟子渊:“……”
他心算历来极好,脑子飞速掠过欠着叶云川的几样加起来五十几块,再减去二十多奶粉钱。
兜里的一百块钱顷刻只剩十三块八毛!
那天傍晚,翟子渊开车从铁警办公室回来,修长白皙的手捏着真皮手套,还攥着十几张米票和肉票。
“喏……给!”
孟鲸毫不意外收下,折换成十块钱给他。
入冬后,黑市的东西越发少了。买米买肉都得有票,不然会贵好些。
家里几乎天天买肉吃,大姑姐这个月没领票回来,她单位发的根本不够用。
这些票能用好一阵子!
这也是“烫手山芋”目前带来的唯一一丁点好处。
翟子渊嫌弃盯着欧阳啸,解释:“铁路警察说暂时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已经发电报去各地铁路部门,希望尽快有消息传回来。一有消息,他们会马上告诉咱们。”
孟鲸点点头。
翟子渊想了想,语气迟疑继续。
“还说……如果咱们没法照顾孩子,他们会考虑将孩子送去福利院或街道托儿所。”
孟鲸若有所思看向孩子。
小家伙靠坐在跟他一样高的铁茶盒旁,笑嘻嘻啃着自己的大拇指,眼神无邪又憨态可掬。
“你说呢?送还是不送?”
翟子渊见她把问题尽数抛给自己,语气带着不耐烦。
“为什么不是你来说,你来决定?”
孟鲸笑了,对上他白皙俊逸的脸庞。
“我来决定,那你听我的?”
翟子渊眼神闪烁,避开她的眼睛。
“你先说说看……不是几天,可能真得一年半载。这不是小事,还是要商量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