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贵妃不以为意地哼笑一声,“什么样的人物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威胁得了你我,只管看戏就是。”
纯贵妃闻言笑笑,心中却还是止不住的忧愁。
正说着,富察傅恒进了殿内禀报,随后一个一席白色寒部服饰的女子走了进来,带着面纱,向上首行了一个寒部礼节。
弘历是装都不装了,连两句远道而来辛苦了之类的寒暄都不说,直接开口道,“把面纱摘掉。”
甄嬛翻了一个白眼,这态度看着真让人恶心。
那寒部公主摘下了面纱,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来。确实是好看,但也不至于艳冠后宫,和宫中其他美人也只能说是各有风姿罢了。
但弘历确是忍不住向前倾了倾身子,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公主,看得入了神,连傅恒在下方又说了什么都没听见。
进忠看了一眼皇上,小声地提醒,“皇上,这位寒部公主要献舞呢。”
弘历这才回过神来,自已想看也不直说,反而去看身侧的太后,“皇额娘可愿一观啊?”
甄嬛瞥了一眼弘历,问她啊?那她可就直说了啊,“这位寒部公主千里迢迢入京,想必也是舟车劳顿,这些事情不急于一时,不如先赐座吧,至于舞蹈,改日再说。”
嘿,她就不让弘历看。人家虽然只是小部落来的,但之前也大小是个公主,如今像贡品一样送入京城,本来就够憋屈了,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让人当猴看,想想都很窒息。
弘历看着皇额娘微笑的脸,张了张嘴,反驳的话说不出口。他无比后悔自已怎么就这么嘴欠,非要去问皇额娘。
他只能假笑着说,“皇额娘说得是,那就为香见公主赐座吧。”
寒香见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上首,又飞快的低下头去,在宫女请她去旁边入座时,突然伸手从带着的项链中抽出一个短短的匕首来。
这次侍卫们反应倒是快了,迅速上前控制住寒部公主。
寒香见微微抬着头,目光注视着虚空中的一点,“寒企,对不起,我活着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我的灵魂会和你相聚。”
说完,她又要去抢侍卫们带着的刀,却被侍卫避开了,被按着坐到了地上,一副悲伤的表情看着前方。
甄嬛:完了,又是个不正常的人。有没有搞错,大姐,你在御前自裁?寒部那些人的命你是一点都不在乎吗?
来的路上那么长时间你干什么去了?而且你要真想死非要用刀吗?咬舌自尽不行吗?你到底是想死还是不想死啊?
弘历还在问寒企是什么人,寒香见为什么要为他殉情。
甄嬛冷笑一声,“这还用问吗?无外乎又是一个俗套的痴男怨女的故事,香见公主既然如此不愿来京城,又何必专门来御前寻死。”
寒香见的眼泪流了下来,“太后说得对,寒企是我的未婚夫婿,我永远是寒企的未亡人。纵使为了寒部,我不得不来京城,但我一辈子都是寒企的人。
寒企对我一往情深,若不是因为我来这里,他又怎会一路追我而来,又怎会遇到雪崩,被冰雪没身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