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不乐意了,我跟梁文浩递了个眼色,也是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我夸英子是白衣天使,顺带又敬了大家一杯。
聚餐到晚上九点半,有个别几个医生晚上还要回去值班,所以就散了,我和梁文浩一起去了车库,出电梯时,他忽然握着我的手。
我瞪他,他乐,说:“你怎么跟我媳妇似的,一直护着我。”
我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说:“原来我们梁医生桃花运挺旺的呀。”
“没了……”梁文浩急的追上来,说:“你不是去过我们科吗?我就单身汉一个。”
我偷偷的笑,上车之后便坐着等代驾,而后将那只派克笔给拿了出来,说:“你生日我也不知道,补上。”
梁文浩显然是惊着了,他小心翼翼的将小礼盒打开,静静地看着我。
“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我避开他的眼神。
“我很喜欢。”梁文浩可能是贪杯了,话都说的不利索。
这会儿车里静悄悄的,我也挺紧张,想着白天小白说的那些话,我酝酿着措辞,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代驾就到了。
实际上,我也知道,梁文浩哪里是让我来挡酒的,分明就是他帮我挡了不少酒。
两天后,张总的医药广告终于跟我们签了合同,下午我去了趟他们集团了解情况,结束时接到梁文浩的短信,说是下班过来接我,因为上次一起吃饭的事,我才了解到外科医生的辛苦,恰巧我所在的位置去医院又挺顺路,索性直接坐车过去等他。
到了医院之后我便给他发了条短信,没一会,他们科室的小护士英子下来了,这姑娘摆明了对梁医生有意思,所以对我的态度也很冷淡。
“梁医生让我告诉你,他等会才能下来。”
我点头,道了声谢谢。
英子没走,看了我一眼,说:“梁医生被院长叫过去骂了,说是有病人家属恶意投诉,还说要登报,待会你见了他,可得安慰他两句。”
恶意投诉?
我仔细的询问了这其中的情况,原来,是之前一位在梁文浩这里开刀的患者在手术后恢复挺快,就急急忙忙的出院了,结果现在伤口出现了问题,说是医生的责任。
而且还要医院承担接下来的费用,医院没有同意,这名患者居然叫来了记者。现在医患关系那么紧张,记者听信一面之词,施压给院长。
英子说,那患者明摆着蛮不讲理,好像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似的,有点儿故意找茬的意思。
我听她说完,立即给付姐打了电话。付姐跟我说,她也觉得此事蹊跷,已经找人调查。
要知道,对于任何行业的人员而言,名誉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如果有人有意抹黑,那这个人也未免太居心不良。
梁文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果然耷拉着脑袋,见到我之后,才强打起精神来,我也没多说什么,陪着他回了住处。
我知道,这种事情对他而言真的很难接受。
付姐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来了之后就去了书房,我在楼下烧饭,也是有些心不在焉。
晚饭烧好之后,我便去楼上叫人,谁知刚走到了书房前,竟然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这件事先缓一缓,而且,别让小洁知道。”是梁文浩的声音。
“这个事情怎么瞒得住她,更何况,说打底,也和她有关。”付姐的声音比较着急,而后开口说:“文浩,在医院工作是你最大的心愿,你也十分热爱这份工作,可是医德这件事,一旦被抹黑,就很难洗白,若是这次跟上一次那样,只是个意外,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如果这次不能一次性解决,难免会有下次。”
“我会跟曾子谦单独谈谈。”
“梁家和曾家,性质本就不同,何况之前也没任何过节,曾子谦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和小洁有关系。”
我尽量调整呼吸,轻轻地收回手,悄悄地下了楼。
付姐的意思是,想法子抹黑梁文浩的是曾子谦?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上一次在大富贵,梁文浩教训了王洛琦?
不,他不是这种人。
可是付姐是什么人?没有把握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说出口?若不是经过三思,她又怎么可能把这件事告诉梁文浩?
我极力控制着颤抖的双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给梁文浩发了条短信,便立即出了门。
我承认我一直看不透曾子谦的想法,也明白到了这个地步我根本就不了解这个男人,铁了心的跟我分手的是他,现在,为什么要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曾子谦目前在哪里我并不清楚,索性直接去了浮加。从车里下来时,我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抖,我气冲冲的进了门,瞥了一眼服务生,问:“曾先生在吗?”
服务生认识我,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慌,而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立即会意,匆匆忙忙的上了电梯,按下了四楼。电梯门打开,两个服务生走了过来,见我要进门,立即挡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