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位客官请留步,我给你们送一顶灯笼来!”
越往上走,上面光线月越黯淡,任思云正感到害怕呢!可巧就有个青衣小厮送来了灯笼,这使她感到,客栈老板倒还不是那么唯利是图,多少还有点道义。
南剑接过灯笼,顺便问了一句:
“你这里的客房,怎么这么肮脏,好像从来没有打扫过,到处挂着蜘蛛网?”
“是啊!”不料那个青衣小厮十分坦诚地说,“这条道上,行人稀少,一年到头难得有个客人来;以此,老板也就不太在乎它的面貌了!”
“原来是这样!”
“俩位客官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那青衣小厮说,“倘若有吩咐,你们就拉一拉房门后的那根小绳子,铃铛一响我就会上来!”
青衣小厮走了,俩人提着一碗灯笼,左顾右盼,开始有选择性的寻找自己满意的客房;可是,走了五间客房,均发现房门裂缝大,关闭不严密而没有选定。
这时,俩人来到第七间客房门口,他们发现门扇上没有丝毫裂缝;因此,他们就认为这是比较如意的一间客房了。可当他们一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蝙蝠和老鼠,四散惊逃,好不吓人。
因此,南剑拉动了房门后的那根小绳子。
不一会儿,那个青衣小厮去而复返,他来到第七间客房,问南剑二人:
“俩位客官,有什么吩咐?”
“这是人住的房子吗?”说话间,南剑的剑鞘已经抵在了他的喉结上,大有不说明白就非要捅破他的喉咙不可的意味。
青衣小厮吓了一跳,因为,他从对方冷峻的态度可以看出,这并不是那种好忽悠的旅客;因此,他便讷讷地说:
“客官,不要动怒,跟我来,这里有贵宾房!”
于是,青衣小厮将二人带到三楼,推开其中一间清新舒适的客房,但见里面陈设齐全,窗明几净;可是,却仅有一张床铺。
任思云看了看,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有一种十分无奈的心情,同时也看了南剑一眼,似乎在说:
“那今晚,就真的要委屈你打地铺了!”
而南剑,淡淡一笑;他与那青衣小厮,严厉地说:
“赶紧打热水来,我们要热水澡!”
不一会儿,青衣小厮便将他们客房里的澡盆,贮满了温水;临别,也不忘与他们俩客客气气地说一声:
“俩位客官慢用!”
但是,南剑却提醒他,待会儿还要再打一盆;对方,虽然扭了扭嘴,表示很不情愿。可是,他见南剑那副不容分说的神情,又只得默默地点了点头。
现在,任思云很想洗澡,只是碍于男女共处一室不方便;因此,她在心里暗暗决定,还是放弃这个美好的愿望!倒是南剑,似乎早已明白了她的那点儿心思,故此说:
“你洗澡吧!我到门外去站着!”
听他这么说,任思云立即环视了这个静悄悄的客房,似乎要让她一个人留在里面,还不够勇气;因此,她就羞答答地低下了头,这样说:
“你洗吧,我不洗澡了!你洗的时候,把帘子拉上,我就坐在这把椅子上,看着窗外可以嘛?”他指着床铺边的一张高背木椅说。
听她这么说之后,南剑才知道,原来她是不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是以他便这样说:
“走了那么长的路,不洗澡怎么行!这样,你要是信得过我,我也坐在这把椅子上,看着窗外,你就拉起帘子好好洗澡吧!”
“信得过,信得过!”她立即激动连声地说,“你在里面我才敢洗呢!”
于是,南剑面朝着窗户,坐在她指定的那张椅子上一动不动;而她隔着帘子,在里面弄得水声哗啦哗啦响,正在舒舒服服地洗热水澡哩!
就在这时,南剑透过窗口,看见正有三个汉子,骑着三匹高头烈马,嘶鸣着,从客栈门口挂着风灯的微光中,冲进了客栈的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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