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天山雪鸥程啸林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叶子,“请这位姑娘暂时回避一下好吗!”他说,“杀人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更不是一件好看的事情;为了保证你有个好心情,还是请你暂时回避一下,好嘛,姑娘!”
听他这么一说,叶子着实有些惊慌,“叶子,”这时,她见南剑回过头来,与她微微一笑说,“你只要站到院门口就可以了,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做什么事情都会很有自信,并且,也不会让你感觉到有一丝的害怕!”
“嗯!”叶子郑重地点了点头。她好开心,因为她从对方的这句话中,了解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重要位置。这一点,不但是她,也是天下每一个女人都向往的——都向往,被自己心爱的人,当成手心里的宝。
叶子,她来到了柴门边,静静地立在那里,就像一朵迎春带笑的映山红,朝着南剑悠悠地微笑、静静地绽放!
这个时候,也才正午时分,太阳的光芒,正是离人们最近的时候。所以,每一个人被太阳光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也才会显得那么小。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也是这样,当距离最近的时候,彼此间都看不到对方身上阴暗;但是,等到相互之间看到彼此的缺点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巨大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友谊,也就即将临近黄昏了!
天山雪鸥程啸林现在已经举起了手中的离别钩了,静静的钩子,冷冷的锋刃,仿佛看一眼,也要让人的心头无端地被割一了刀似的疼痛!这个世界上,什么样性格的人都有,但是,性格冷落冰霜的人,是最可怕的一种。因为,谁也把握不准,他暗藏杀机的锋刃,会在什么时候出鞘!
现在,山林是静的,面前的茅屋是静的,从他们面前落下的树叶也是静的;还有,他们站立的这个用篱笆圈着的小小的院子,也是静静的!但是,南剑的诛邪剑在出鞘的时候,却又异常地响亮,仿佛,比山崩地裂的声音还要响亮。
这并不奇怪,因为处在异常宁静之中的人的心,都是十分敏感的。哪怕最细微的动作和声音,在这个时候,都会被无限放大,因此而显得异常可怕!
当一片脱离了树干养分的落叶,带着焦枯的红色,随风飞上茅屋的顶上;之后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又从院子里立着的两个人中间落下的时候;天山雪鸥程啸林手中的离别钩就像一道闪电,突然朝着南剑的脖子横扫而出。
他的钩子向来如此,就像恶毒的蛇,生来就喜欢咬人似的!
只不过,在他的钩子横扫而来的时候,南剑手中的利剑也已经斜挥而出。这样的招术谁也无法判断,他手中利剑斜挥的用意。但是,结果却是惊人的。
就在对方横扫而来的离别钩,将要贴近他的咽喉——还有五寸来距离的时候;他的诛邪剑竟然擦着对方锋利的钩刃滑过。因此,咔嚓一声的同时,他的诛邪剑由斜挥变成了直刺;而天山雪鸥程啸林的离别钩却不由自主地,在那一碰之下由横扫变成了斜挥了!
这样一来,优劣之势立辨!一柄割人的钩子若是拿斜了就没有力量了;因为,它不像刀、也不像剑,两边都有锋利的刃!因此,在这么短的距离,又这么短的时间,自己的一招必杀之技,被别人轻而易举地破解了,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最可怕的还不仅于此,对方的利剑早已由一招看不出凶险的招式,在一碰之后,竟变成了无懈可击的一招——也是剑术之中最凌厉的一招——直刺!
所以,结果在一瞬之间揭晓!
现在,天山雪鸥程啸林正在践行自己与对方决斗前立下的诺言了,“是拳王秦巨博的手下,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谢谢。”南剑把诛邪剑插入了背后的剑鞘时说。之后,他便去门口拉着叶子的手,说,“叶子,我们进里面去看看。”
叶子很惊慌,“你们不再打了吧!”她问。
南剑笑一笑,“不再打了,”他说,“已经结束了!”
就在他们走近门口摇椅上的龙爪手张青山的时候,天山雪鸥程啸林的眉心,有一个像苍蝇附在上面似的——那么大的伤口溢出血来;并且,他的人也带着他银白的离别钩子扑倒于地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