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个人都是镖局里的趟子手,曾经跟随涂大虎走南闯北,喝镖开道,也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磨难的好兄弟了;在众多镖师之中是最为重情重义的俩个人,当他们刚刚随着副总镖头何鑫回到镖局,得知今晚有个叫南剑的江湖剑客,要来找总镖头涂大虎的麻烦时,人们都十分惶恐,战战兢兢;而这俩个趟子手,却毅然站了出来。
“总镖头,请您放心,”俩人毅然决然地说,“不管来者是谁,今晚我们兄弟两都会以死相抗,尽我们所能,阻止这个可怕的人!”
涂大虎看着俩个铁胆忠心的好兄弟,深深地喟叹一声,“俩位兄弟的好意大哥心领,”他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说,“只是,这个叫南剑的人,剑法诡异,十分可怕,迄今为止,江湖上还没有人能够赢得了他手中之剑!看这种情形,今晚大哥已是在劫难逃了!”
“不怕,不怕!”俩人说,“大哥不必用烦恼,我们兄弟俩今晚一定要领教领教,这个人的剑法究竟有多可怕。”
涂大虎悠悠地看向门外黑魆魆的夜色,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这个九州派,”他说,“坑陷老夫不浅,到如今闯下了大祸,他们这些畜生却一走了之,就连鬼影子也不见一个,真是悔不当初。”
“总镖头,无须内疚!”俩个趟子手又说,“人在江湖,总也难免判断失误的时候,就算当初你不答应他们九州派的要挟,恐怕也是同样的祸不单行;既然,进退维谷,而现在又一切铁定,我们再懊悔也于事无补。何不一笑置之,轻轻松松喝杯酒呢!”
“俩位兄弟说的有道理!”涂大虎深有感悟,便端起酒杯与二人敬酒说,“来,俩位兄弟,感谢俩位兄弟这些年来同甘共苦,出生入死鼎力扶持,大哥敬你们一杯。”
俩人端起酒杯,一仰头干完酒,杯子一摔,“大哥,”他们说,“我们兄弟俩酒就陪到这里了,想必这会儿,那个叫南剑的人也已经来在路上了,我们去会会他,看看是他手中的剑厉害,还是咱们兄弟俩手中的钢刀和铁枪厉害!”说着,他们别过涂大虎,绰着各自的兵器便走出门去。
而这个使铁枪的汉子就叫阮东山,他的枪法堪称一绝,据说在他的铁枪挥动之际,可以在一眨眼的功夫,将围绕周身点着的十支蜡烛一一刺灭,其枪法之精妙可见一斑;因此,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有领略过他枪法厉害的江湖人都说,他这一手好枪法,有“混天黑手”之威。是以,人们就称呼他为混天黑手阮东山。
这个敞开前襟露着一铺胸毛的汉子,人们都叫他“锉骨刀客况奎安”他原先是落草山林的一个匪贼;后来有一次企图劫掠涂大虎的镖队,带着百来个喽啰冲下山来,与涂大虎的一双短刀,酣战三百回合也不分胜负。因此,他见涂大虎本事过人,情愿与他做个朋友,给他开了一条方便之路。
后来,官府剿灭山林,他便来到涂大虎的镖局里做了一个趟子手;而他的刀法也是狠烈莫挡,是以人家都称他为“锉骨刀客况奎安!”
现在,南剑正要迈步走出楼梯口,阮东山却将铁枪一横挡在他面前,“朋友,”他冷冷地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南剑面容秋肃看了看二人,“我要去哪里,”他也冷冷地说,“没有必要告诉你。”
“是嘛!”阮东山笑笑说,“上去的就是姑爷,下来的就是盗花贼,你说,我们该怎么对付你呢!”
听他这么一说,旁边手捧大刀的况奎安也冷笑起来,“识相的就回去,”他说,“不要下来讨打,没成算!”
而南剑听二人言来语去备受侮辱,但是他也不立即发作,毕竟楼上还有一个哭得伤心欲绝的丽人;于是,他就把横在面前的铁枪一推,就像推开一道虚掩的木门一般,却将阮东山推了一跌,险些就栽倒在地!而南剑同时也跨出了楼梯口,看也不看二人一眼,就朝着前面的大路走去。
二人恼羞成怒,“站住!”尤其是刚才阮东山被他这一推,更是愤怒,他几乎吼起来,“不要走,吃我一枪!”说着,枪起如风,朝着南剑的背脊心里狠命刺来。
南剑听得风声,身子一侧,扛在肩头的诛邪剑一摆,便将他刺来的枪尖格开,并转过身来看着二人,“我不想再乱杀无辜了!”他冷冷地说,“请你们赶紧走,不要逼我。”
俩人听他这么一说,更加气愤,“他娘哩,”他们骂骂咧咧地说,“人们都怕你南剑,畏之如虎,我们兄弟俩到看做一条蛆虫,不当一回事;有种,就跟我们兄弟俩痛痛快快打一场,不要说嘴!”
于是,南剑抬起头来,望了望眼前深不见底的黑夜,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你们想怎么打,”他冷冷地问。
“当然是,往死里打!”二人说,“谁能够活命就算他侥幸好了。”
听到这里,南剑的眼角跳了一跳,“好吧!”他依然头也不回,冷冷地说,“你们出手吧!”
“哼!”俩人见他头也不回,十分傲慢无礼,因此也都愤怒难当,“出手就出手。”说话间,阮东山的铁枪朝着南剑的后脑勺闪电一般急刺而去;与此同时,况奎安的钢刀也像一阵狂风扫落叶一般,向着南剑拦腰横扫而出。
几乎是同一时间,南剑的身子朝前一扑,整个人便扑在地上;再一翻身,挥着尚在剑鞘之中的诛邪剑,叮叮当当就将二人刺来的铁枪和砍来的钢刀,当了十几下。而对方的攻势,却越来越急,也越来越猛,不得已南剑趁机一跃便跳了起来,同时手中诛邪剑往两个人的肘部一打;于是,俩人手中的兵器便脱手,咣当一声便,掉在了地上。
这一来,俩人深知,对方果真厉害无比,自己那里是对手;因此,都叹息了一声,“嗨!”他们说,“看来,我们俩的本事还真的是不够。”
“那该怎么办?”况奎安问。
“嗨!”混天黑手阮东山叹息一声,便接着说,“那还能怎么办,我们又打不过他,而他又不想杀我们。可是我们也都尽力了。”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是的,就这样结束了!”混天黑手阮东山说,“连同我们的东岳镖局也就这样结束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去寻找新的生活了?”
“是的!我们走吧!去寻找新的生活去。”
于是,他们俩个也朝着黑暗的另一个方向走去,慢慢地便没入了夜色的苍茫之中;而这时,南剑已经走到了东岳镖局的大院门口,透过院门,他看见东岳镖局的大厅里仍坐着一个人,他在静静地饮着孤独之酒!(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