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花满园深深地长叹一声,满脸愁苦,看着对面墙壁间立着的一个圆木花盆架子上的花朵,悠悠地说:“当时,这件事情,我们夫妇俩愣是没有同意。因此,我那三女儿花语,她在一个无人知悉的日子,留下一封信,跟着这个叫南人的人走了!”
算命先生许全点点头,也满脸忧伤,“难道三小姐的下落,庄主贤伉俪至今还不知道吗?”
“她们的下落我们早就知道了!”庄主夫人突然接过话茬,用手巾抹了抹面颊上的眼泪,说,“后来,我们打听到,他们俩在我们枫桥镇附近的思君湖畔,盖了一栋小阁楼,当地人都叫它‘思君楼’!”
“哦,既然他们也住在思君湖畔,庄主贤伉俪你们现在有没有,与三女儿花语和这位叫南人的三姑爷,言归于好呢!”
“唉,好什么!”庄主花满园再次眉头深皱,叹息一声说,“许先生你有所不知啊,这个南人,我听人说,他们在思君湖畔盖了那栋小阁楼后,欠下巨债无力偿还。后来他就只身江湖,跟我女儿说出去打拼、闯荡,将来挣了钱就即刻回家,与我女儿团聚。”
“那现在他们团聚了没有?”算命先生许全接着问。
“团聚啥!我那痴心的女儿,一等就是十年,”说着,老庄主花满园竟然伤心地落下泪来,他深深叹息了一声,悠悠地说,“前段时间,我听说我那三女儿被人喜气洋洋地用花轿,抬着走遍整个枫桥镇,于是我也夹在人群中看个究竟。”
由于内心激愤难抑,他竟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之后接着说:“果然,我看见很多人抬着一乘花桥,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并且咱们镇上有名的‘铁掌世家’公孙康师傅,还亲自为这支迎亲的队伍,鸣锣开道。”
算命先生许全听到这里,脸上拂过一抹惊喜,他点了点头,“花庄主,这么说来,三姑爷南人一定是在外面挣了好多钱,现在荣归故里,他要和三小姐热热闹闹,举办他们俩的大喜事了。”
“唉!”不料,庄主花满园仍然叹息着摇了摇头,“开始我们以为也是这样,及后来我们又听得人家说,这个回来的人,他不是那个臭小子南人……”
听他这么说,算命先生许全吃了一惊,“那这个人,他是?”他惊愕地看着花庄主问。
庄主花满园竟然苦笑了一下,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而内心却万分愁苦,“哎!”他不住地长吁短叹,并愤愤地说,“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不是那个臭小子南人。他竟是一个和那个臭小子南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人,而这个人他也姓南。但他不叫人,他叫剑!”
“南剑!”
“对。”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算命先生许全又问。
“我们也不知道啊!”庄主花满园依然摇头叹息,一脸愁苦地说。
算命先生许全跟着他摇头叹息,“那庄主贤伉俪,最近你们有没有和三女儿花语,以及三姑爷南人来往呢?”
“没有!”庄主花满园一脸沮丧,悠悠地说,“后来我听说这个叫南剑的小子,也是个不太守规矩的人。哎,我们家三姑娘真是命苦啊!”
说到这里他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说,“我听得人家说,那个叫南剑的小子,他是一个花心大萝卜,他仗着自己与南人长相一致,哄骗了我们家三姑娘不要紧。并且,他在马头城里绿桃园妓院,又看上了一个叫任思云的妓女;而马头城里枪王刘军山的少公子、刘小武,也看上了这个叫任思云的妓女。因此,他跟马头城里枪王刘军山闹翻,俩人打起来。量他一个江湖小混混,哪里是人家枪王刘军山的对手,他也早就逃之夭夭,不见踪影了。”
“那现在三姑娘花语怎么样?”
“现在她又不在思君楼,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这样看来三姑娘现在下落不明,她会不会是出什么大事情了?”算命先生许全带着试探性的口气,看着庄主花满园问。
“嗐!”庄主花满园,从袖子里取出帕子,拭去面颊上的泪水,淡淡地叹息了一声说,“开始,我们也都是这样想的!但,自从我家夫人身子欠安,有一天旁晚,却又突然收到,我家三女儿托人送来的长白山千年人参。”
算命先生许全点点头,面上带着心事重重的神情,看着花庄主悠悠地说:“这么说来,你们家三姑娘,一直都在默默地关注着您和夫人的安康状况。”
庄主花满园眉头深皱,点了点头。
“会不会三姑娘现在,正和三姑爷南人在一起,而他们又怕让您二老知道生气,所以就没有露面了呢?”算命先生许全仍带着试探性的口气,问花庄主。
“这个我们就真不知道了!”庄主花满园说,“前段时间,我也派人去思君楼看过,但那里住着几个陌生人,并没有我们家三女儿和那个叫南人的臭小子。”
“那送人参来庄上的那个人,他必然知道三姑娘和三姑爷南人的事情了!难道当时庄主贤伉俪就没有问问这个人,关于三姑娘和三姑爷南人的下落及情况吗。”
“我们问了,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个送东西的人!”这时,庄主夫人,接过话茬说。
“那这个送东西的人,庄主贤伉俪还认不认识他呢?”
“认识,他就是咱们镇上的闲汉赵大宝。”庄主花满园说,“他这个人,不管是谁,只要人家给钱,他就会帮人家做事。”
算命先生许全点点头,“花庄主,那你们又知不知道,三姑爷南人,他在这个枫桥镇上,还有没有其他的熟人和朋友呢?”
“有,”庄主花满园立即带着愠怒的神情,愤愤地说,“他在这个镇上,曾经有俩个非常知心的好朋友,一个叫石头,一个叫鸟嘴。现如今,石头已经是这个镇上财大气粗的人了。而鸟嘴却还是个锒铛落魄之人,至今身无立锥之所。”
“哦,原来是这样!”算命先生许全又问,“那花庄主有没有去问问这俩个人,有关三姑娘和三姑爷南人的下落呢!”
“哼,就算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们了,我也不会去找这些人,打听音信。”花庄主愤然地说。
听他说完,那算命先生许全立即笑了笑了,“看来,在下这一卦,还是算得很准。”他又举着那根卦签与庄主花满园说,“庄主您看,这上面写的,释前怨,举家和睦,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也就是说,庄主贤伉俪只因为心中常惦记着,三姑娘和三姑爷这件事情,因此才不得开心释怀。”
接着他又指着下面这句话说:“至于下面这句,除凶灾,了却心中结,言而之意就是要庄主贤伉俪,把三姑娘和三姑爷这件事情化解了。同意他们在一起,这样的话你们就会举家和睦,心中的郁结也就自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