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被这想法吓了一跳,不过,这或许已是唯一的办法。
游蕴之执了蕴娘的手,见她手上伤痕十分心疼,“娘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那就拜托郎君了,我一个弱质女子,实在是没办法了。”蕴娘说着又要垂下泪来。
不过二人到底不能久待,游蕴之朝她辞行,不过他走后,蕴娘用帕子将那胭脂伪装的伤痕去了,呼出一口气来。
梅黛既然被宣城长公主说动,自然不会打她,不过她如今必须得制造出一点二人不睦的假象,免去旁人起疑心的可能。
至于游蕴之,他自回去后便有些神不守舍,像临淄王这样的人物,身份比他尊贵的没几个不说,自己恐怕还见不到。
想到这里,他不免十分灰心丧气,难道自己终究不能将蕴娘拯救出来?
第二日,游蕴之前往翰林院,举子们三三两两聚在此处,授官的旨意还未下来,他们只能待在翰林院内听候圣意。
不过今日他们却是商量前去平康坊寻乐,游蕴之独来独往惯了,不过考虑到若是不去恐怕又不合群,便一同去了。
是夜,平康坊自然十分热闹,不过游蕴之却没心情管这些。
只是一人坐下独自喝着闷酒,其间不少平康坊中人想要上前,皆被他一一拒绝了。
不过,忽而人群中十分喧闹,似是有大事发生。
游蕴之总算放下手中杯盏,问一旁上酒的侍女道:“怎么回事?”
侍女像是已司空见惯,“这是长乐公主出行,平康坊的人自然要讨好这位摇钱树。”
游蕴之心中似是被攥紧,若要论权势,长乐公主与临淄王不相上下,且他也听说过一些二人不和的传言。
若是自己能和长乐公主见上一面,蕴娘的事情未必没有转机。
如此想着,游蕴之起身,先是混了一身楼中伺候的仆从衣服,又一心想要混进负责侍奉公主的队伍中。
他很快便寻了机会,端着酒壶,装作添酒的侍从凑近了楼中的厢房。长乐公主端坐其中,一旁簇拥着几个奉酒的侍儿。
游蕴之装作想要替公主上前斟酒,只是他一抬头便看见公主似笑非笑般的神情,“你们都下去罢。”这句话是对侍儿们说的,侍儿们十分自然恭顺的应下。
云皎这才打量着面前扮做侍从的游蕴之,“费尽心机想要见我,究竟所为何事?”
游蕴之心头一跳,“公主……如此行事实在是有一桩要紧事情。”
云皎竖着一根手指放在唇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此事实在是极难。”
游蕴之倒也不灰心只是道:,“公主已知晓我的来意?”
云皎瞥他一眼,“若是没有我的允准,你连这个门都进不来。”
“既然如此,想必公主虽说此事极难却也不是全无可能了。”游蕴之气定神闲道。
“不错。”云皎笑了笑,“虽然难,却也不是毫无办法,不过这件事恐怕还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