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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日,梁家三郎畏罪自裁的消息传遍了长安,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据说前一阵长乐公主遇刺之事,便是这梁家的手笔,圣人一路命人彻查,原来这梁家与平康坊的生意暗中有勾结,谋害公主大抵也是为了隐瞒此事。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至于这位驸马的尸首,也不过用草席草草裹了送回梁家。曾因尚公主而越发势大的梁家一朝跌落,恐怕圣人心中少不得猜忌。
不过这一切与安心养伤的崔子错并无什么关系,其间秋琳琅又来过几次,他对外面的事情倒是一无所知。
在又一次秋琳琅替他诊治过后,“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些,再休养一段时日。”她如此道。
崔子错自然喜上眉梢,因为养伤被勒令不许出去,若是伤愈,他就能自己去见公主了。
不过秋琳琅忍不住同他说起另一桩事情,“你知道驸马的事情吗?”
他有些愣神,他不喜欢梁三郎,可他也知道公主应当是纵容他的,毕竟他也曾听下人们谈论,公主与驸马间琴瑟和鸣。
“他死了。”秋琳琅的语调一点也未曾起伏,崔子错却已睁大了眼,“为何?”明明他一副很受公主宠爱的模样。
秋琳琅耸肩,“谁知道呢,好像是意欲谋害公主,圣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与梁家有牵扯的几家都恨不得立时撇清关系。”
崔子错默然,秋琳琅安抚他,“别想太多。”提起药箱便走了。
秋琳琅走后,离伤愈还有一段时日,崔子错让伺候自己的仆从拿来纸笔,他想起前去曲江那日云皎让他画一幅画。
他想了想,还是提笔开始在纸上画起来。
画上的美人着翠绿衣衫,正举着团扇掩面,而身后的一池菡萏却还未画完。
云皎来时,便看见的是这样一卷丹青,此画颇有几分写意,不过美人面目瞧着有几分像她。
画上映出她的影子轮廓,崔子错抬头,她应当刚才从宫中回来,连衣饰都未曾来得及换。
“我倒忘了,那日的确是让你画一幅画给我。”云皎缓缓道。
“公主。”崔子错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云皎已伸出一根玉指按在他唇边,“驸马已死了,你怕不怕?”面上依旧带着微笑。
崔子错喉结微动,“不怕。”云皎已松开手绕到他身后,身后传来的触感让他险些握不住笔,云皎的耳坠拂过面颊,他只觉微微发痒。
是以,那根玉指落在唇边时,他几乎是无意识般凑上去轻轻舔了一下,云皎感受着略微粗糙的触感,心想还真是宠物啊,见人就舔。
崔子错回过神来时,颇有几分羞愧,又一面想,她同旁人时也是这般喜欢掌控一切吗?
而那柔荑下落着已抚上了他的喉结,“你很紧张吗?”云皎问道。
回应她的,是一声若有似无的喘|息,低低的似乎有些压抑,以及他眼角的泪珠。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于是云皎的心情愈发愉悦,他就像一枚青涩的果子,还未熟透便被她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