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我不喜欢杀人(下)
很多人都听到了王胜的这句话,但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想笑。
王胜不喜欢杀人?从王胜被各大家族追杀开始,现在能算在王胜头上的人命,绝对超过两千之数了。这叫不喜欢杀人?那喜欢杀人是什么?
不过,既然王胜敢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路过,那就不要怪别人算计。谁让你有强大的老君观的护卫不用,被人设计生擒也是活该。
这个念头,在埋伏刚一发动的时候,所有那些参与的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没等几分钟之后,那些人就全都换了想法。
二十三个传奇境界的高手埋伏,对付王胜一个人,埋伏的路段,出手的时机,都是精心设计。前后十里之内,都有人偷偷观察有没有什么高手暗中保护,没有任何异动的时候,才放心出手的。
本以为二十多个对一个,十拿九稳的事情,可是一动手,这些高手就傻了眼。
王胜太恐怖了,恐怖到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高手上前,当胸一拳,结果被王胜一拳轰出,两人对拳之下,高手直接倒飞出去数丈,手骨腕骨尺骨挠骨全都碎裂,躺在地上狂喷鲜血,人事不知。
几个用刀用剑的高手,面对王胜手中的一支短匕首,无论他们如何密集的攻击,王胜只用一支匕首从容的拦下。动作一点都不快,但却十分的有效,看起来举重若轻,轻轻的一刀划过,动手的十有八九都得当场躺下哀嚎,站不起身来。
每一个都没死,可每一个都失去了战斗力。旁人看着觉得还好,但被王胜虎牙划过的那些家伙却一个个满脸的惊惧。生命力正在随着血液疯狂的从体内流逝,他们之前赖以生存的修为在此刻却没有半点的作用。
王胜用的是军方搏杀术,每一刀下去,都是经过现代医学解剖学确定的致命之处,不是大动脉就是神经丛聚集的地方,没有当场一刀毙命已经算是王胜手下留情了。
但并不是说王胜心慈手软,王胜不喜欢杀人是真的,可有人已经杀到自己眼前了,王胜怎么可能放过?暂时留着他们的性命,不过是想要知道这些人的身份而已。
被攻击到大动脉的人 ,只能徒劳的按着自己的伤口,期待着自己的修为能够修复一些损伤,再也没有了动手的可能。除非不要命,但只要稍一运动没有按住,体内的鲜血就如同喷泉一般的喷出来,不用王胜动手,他们也会死在失血过多上。
王胜的动作真的很简单,简单到让人简直无法置信的不可思议。动作又慢,可偏偏不管是什么对手的攻击,都会被他临及体之前就带歪,轻轻松松的反击,却又那般的无奈,根本就躲不过。
光是胳膊和膝盖被王胜反关节扭断的就有四五个,现在被王胜一只手抓着脸的家伙,已经彻底的放弃了抵抗。事实上,他已经昏迷了过去。
没错,这个用剑的高手攻击过来的时候,王胜刚好让过他的剑锋,反手一抓,就抓在了他的脸上,捏着这家伙的两个颧骨,稍微一用力,颧骨发出咔嚓的声音,被抓住的敌人就已经丧失了知觉,整个人挂在了王胜的手上。
如果让老道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很满意。因为王胜是把太极的手法运用到了军方搏杀术当中,而且结合的天衣无缝。整个人看起来举重若轻,所有的招式都不是多狠辣的模样,可是效果却是毫无烟火气的摧枯拉朽。
一开始埋伏的高手并没有觉得多神奇,可是当连续十几个高手全都这么看起来轻松无比的折在王胜手上的时候,剩下的七八个高手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就算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也不可能胜利的如此轻松,不用说修为根本就不如他们的王胜了。这种情形,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王胜的修为远超过他们,才能这般的轻松写意,如入无人之境,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可能。
越级杀敌很正常,但你可以越级杀敌一个,两个,三个,但同时要面对二十几个高手的攻击还能如此的闲庭信步一般分出先后主次,分批击倒,那是一个修为不如人的高手越级杀敌?得要多蠢的人才会这么想?
发现这一点之后,剩下的几个人都傻了眼。二十多个高手埋伏王胜一个,结果现在才发现王胜的修为远超过他们,被埋伏的煮熟的鸭子忽然变成了要命的霸王龙,这是什么感觉?
后面的几个高手齐齐的停下了脚步,互相对望了一眼,靠后的两个高手目光中顿时间多了一股狠辣。
前面四五个高手猛地从几个方向上向着王胜冲过来,牵制住王胜的同时,后面两个交换目光的高手,却飞速的动用最快的身法,向着已经被击倒的那些同伴们身边冲去。
王胜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对方想要救人那就让他们救,反正救回去也没有行动能力,一两个人也带不走,王胜根本不担心。
可是,当这两个高手开始用最快的手法对自己的同伴下杀手的时候,王胜才算是知道了这两个家伙的打算。
他们根本就不是要救人,而是要灭口。一旦这些受伤的人落在王胜的手中,那么不管多心如铁石的人,也有失手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说出来主使和自己的身份,带给他们幕后人的说不定就是灭顶之灾,没人敢冒这个风险。
王胜稍稍的惊讶了一下,然后就平静下来。灭口就灭口,反正那些人王胜也没想着要活着留下来。这些家伙既然敢动手,而且还是在有甘家的前车之鉴的情形之下,不做好准备,怎么可能动手?王胜坚信,就算是把他们全部生擒,他们的身上也不可能有任何一样能够代表他们身份的东西。
“我其实真的不喜欢杀人。”王胜说话的同时,已经将自己面前的最后一个高手按住后颈直接按在了路边的一颗大树上,那个高手的脑袋,软绵绵的如同烂泥一般,变成了一片,红的白的不停的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