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司父也不太清楚,因为还没有脱离危险,司夫人还在急救室里面。
司回问:“哥哥呢?他知道了吗?”
“恩,在赶过来的路上。”
来的路上就给司黎打了电话了。
司黎这会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司黎和米禾一块来的,孩子不在,被米禾送回家里了,让米母帮忙照顾。
司黎到的时候,刚好医生也从急救室里出来了,摘了手套,摘了口罩,说:“情况不太乐观,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希望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医生又详细介绍了司夫人的情况,大概就是原本身体就有问题,而且一直在吃药,她的病一直拖到现在,加上又受到了刺激,激化了病情,导致了现在的情况,目前能做的是进icu观察了。具体的情况,要看病人自己的情况。
这无疑是重击。
司回恍惚了一阵,跌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司黎还算冷静,接下去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
司父年纪也大了,先前因为被调查,整个人已经像是苍老了十岁,现在司夫人又出这事,他也好半晌缓不过来。
米禾留下来照顾司父,司回单靠年纪撑着,不至于倒下去,而司父不同,他年纪这么大了,要是没人照顾,会扛不住。
司夫人转入了重症监护室好几天没有好转,医生也不能保证她会没事,只能说尽力而为,同时要他们随时有心理准备。
司回一直在医院里待,司父还在调查期间,不是一直在医院待的。
司回状态也不好,米禾不放心她,又接到了米母的电话,说小满乐在哭,谁也哄不了,要她回去看看。
司回就让米禾回去看一下,毕竟孩子还小,需要照顾。
米禾没办法,只能先回去一趟。
司回一直在反省,觉得还不够,司夫人变成这样,多多少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是因为她,她逃脱不了。
她在出神发呆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的贺川来了。
司回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一眼,又转过头去,没有一点心情搭理他。
贺川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安安静静陪着她。
司回是不可能无视他的存在的,他带给她这么多痛苦多余快乐的回忆,她没办法做到心平静和,于是盯着他的眼睛,说了句:“可以离我远点吗?”
贺川也看她,无视她憎恨的眼神,说:“你状态看起来很差,你需要休息。”
司回不说话,也不看他,低着头,声音闷闷地:“不关你事。”
贺川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声音很低:“最近又降温了,你还要身体照顾司姨,别生病了。”
司回无动于衷,但是也没有把他衣服丢了,虽然她很想这样做,但是这样做,也不能改变什么。
医院走廊人来人往的,但他们这里,没什么人,是重症监护室,司回看着白色地板,陷入沉思。
她真希望能有奇迹,回到一切荒诞开始的前夕。
贺川说:“你没有失忆,也没有不记得我,司回,你在骗我。”
如噩梦惊醒,她猛然反应过来,心中的火苗瞬间熄灭,心如刀割,有液体逐渐模糊了双眼,她愈发蜷缩身体,不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