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象这样的事情随着兰斯帝国的成立逐渐消失。其主要原因就在于玫瑰君主在建国时曾经立下的基调:核心,高效。
繁琐的礼仪使人们尊重皇室,同时也疏远皇室,不过最糟糕的就是办事的效率因此变得极为低下。因此从玫瑰君主开始,皇室对礼仪传统的重视一代不如一代。
皇室未必因此而高效,却的确因此有许多人不讲规矩。
时代永远不缺乏拥护传统的老人,总有那么一些人感慨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懂规矩为何物,哈登男爵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他是靠礼仪吃饭的。这位思想僵化的绅士满脑子都是礼教规矩,在他看来,皇宫没有规矩,就没有威严。很多人欣赏他的这一观点,这类人大多是宫里一些较有权势的老人,因此而提拔了他,可惜的是男爵并不能因此改变任何状况。
此刻他正在对宫里的传令官发号施令:“当陛下的马车经过时,公主的车驾必须在距离陛下车驾十二米外的位置上等待,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进入大剧场的时候,掌门官必须在门外开门,只有在公主的车驾过去之后才能进入门内。今天所有的女士对皇室只需要使用屈膝礼,但是一定要注意膝盖的弯曲深度。”
传令官有些惊慌:“哈登大人,您不可能要求到所有的贵族都按您的吩咐去办。”
哈登男爵立刻苦恼起来:“唉,现在的人越来越不懂规矩为何物了。”
就是在那个时候,芭美拉走了过来。
她先远远地向自己的丈夫行了一个屈膝礼,然后来到自己丈夫身边一米外的地方站定,眼神停留在丈夫的眉间,非常完美的见丈夫的礼节。
“亲爱的,你似乎遗漏了一件事。”
“什么?”哈登男爵问自己的妻子。
“仪仗旗手,难道不该是侍卫统领负责的吗?”芭美拉忽闪着大眼睛问。
“哦,你是说库尔扎礼节,传统出行仪式?它太古老了。”
“可它的确很不错,也许能让你获得更高的器重。”
“说得对。”哈登男爵搓了搓手,他吩咐传令官:“你去把帕吉特侍卫长叫来,我这里需要他。说到形象,他很够格。”
“这个……”传令官有些头疼:“帕吉特大人已经不是侍卫长了,事实上我们现在没有侍卫长,是副侍卫长代领一切。”
“为什么?”男爵很惊讶。
“那不是我该知道的,或许您可以问问公主殿下。”
“我这就去。”
芭美拉阻止了丈夫:“询问公主的应该由女士来做。”
“麻烦你了,芭美拉。”男爵握着妻子的手,无限感激。
当艾薇儿听说芭美拉奉自己丈夫的意思索要她的侍卫长时,她有些惊讶地看看芭美拉。想了好一会后才回答:“帕吉特已经不再是我的侍卫长了,他犯了错误,被我关了起来,恐怕不可能执行那个什么库尔礼了,还是放弃吧。”
“他被羁押了?”芭美拉捂住了自己的嘴。
看起来事情果然有些不简单,艾薇儿还不知道帕吉特已经死了,而修伊显然也不知道帕吉特死前竟然是囚徒的身份。这里面意味着什么,她不了解,但她知道她恐怕必须立刻想办法把帕吉特的死讯设法让公主知道,同时再把这件事告诉修伊。
通知修伊简单,但是怎么才能让公主知道帕吉特死去了呢?
芭美拉拼命地绞动脑汁,天知道这个女人在此之前从未有过这样勾心斗角暗中算计的经历。
那一刻她的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是为了修伊吗?”
艾薇儿叹息着点头:“你知道帕吉特背着我做了什么吗?他竟然违背我的命令去抓捕修伊,那不是该他管的事。克洛斯发现他手里握着查克莱通敌的证据,我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把他抓捕。有趣的是,我不能因为他抓修伊羁押他,却因为他保护了修伊的盟友而抓了他。瞧,动机与借口往往是矛盾的。事实上我只是希望他别再去找修伊的麻烦。”
恐怕他再也找不了麻烦了,芭美拉叹息:“记得您曾经告诉过我,帕吉特是修伊格莱尔的斗气老师。也许修伊并不希望您这样对他呢?”
“你认为修伊不喜欢我这样对帕吉特?”艾薇儿有些惊讶。
“只是个人看法而已,修伊从来都非常尊重长辈,尤其是对他曾经很好的人。我想以修伊格莱尔最近的表现,如果他想要对付帕吉特,也许早就下手了吧?也许他的心里对帕吉特大人还有一些恩情呢?”
艾薇儿反复踱了几步,她思考了一会后终于点头:“那就把他放了吧,我不会做修伊不喜欢的事。不过他不可能再担任我的侍卫长,库尔礼还是放弃吧。”
“我来做这件事吧,时间不多了,公主殿下要起行了。”芭美拉说。
“你?”艾薇儿有些惊讶,想了想她点头:“那样也好,他就关在皇家花园的秘密监所。你把他放出来后再跟过来。”
“是,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