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就想着要爬龙床,看来这顾家也没有他们表面上那么清流那么干净嘛!”
“话说这顾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那他们教出来的学生又能有什么好?”
“话可不能这么说,顾家学堂每届考中的举人、进士可是数不胜数!”
“没什么数不胜数。”大皇子拿出统计的数据给大家念道:“据不完全统计,顾氏学堂在北秦一共有八十七家分馆,每家书院收纳学生在五十人左右。每年考取的秀才大约有两百人左右。”
说到这里,大皇子还特地解释一下:“就是平均每家书院考中三人。”
“顾氏学堂每届考中的举人大约有三十余人,最多的一年考中了四十二人——就是平均每两家书院最多能出来一个举人。”
数据报到这里,即便是不读书的百姓们也听出来了。
“这顾氏学堂也没那么牛啊,我老家的县学,每届也能考中一两个举人呢!”
学子们也纷纷议论:“我还想着凭我的成绩跻身进顾氏学堂呢,这么看来,他们还不如我现在读书的书院教得好。”
有个学子黯然道:“我的一位堂兄,以前就是顾氏学堂的学生,他们说优胜劣汰,因为我堂兄的成绩不算出类拔萃,在那边读了两年,就把我堂兄劝退了。如今我堂兄只能在乡下,给孩子们做个启蒙先生。”
齐忆烟问齐桓修:“父皇,顾氏学堂只留下成绩好的学生,而不要成绩不好的学生,是不是违背了‘有教无类’的教育初衷啊?”
“不错。”齐桓修点了点头:“读书是为了让人明事理知荣辱,而后内敛自谦,严于律己,宽于待人,顾氏学堂这种掐尖的行为,显然违背了教育的初衷。”
大皇子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缓缓道:“世人皆传顾氏学堂如何如何出类拔萃,可谁又知道其中的真相?
他们每年都会将所有书院考中的名单汇聚在一起大肆宣扬,张贴在各个书院门口,刻意营造一种繁荣景象。
然而,这其中的奥秘,却只有少数人知晓。久而久之,顾氏学堂升学率最高的传言便不胫而走,而真相,却始终被掩盖在光鲜亮丽的表面之下。”
“还有顾氏学堂的束脩,据本殿了解,乃是全北秦最高的书院,普通书院一年只要二两银子,顾氏学堂却要三两银子,加上吃喝,一个学子一年的费用起码在十两!——还不算书本和笔墨的费用。”
吃瓜群众们这个账还是能算的过来的,毕竟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也不过就是五六两而已。
“天老爷呀,那倘若要把孩子送进顾氏学堂去读书,十年寒窗岂不是要一百多两银子!”
“吃人呐!”
“不过,也有可能是一分钱一分货……毕竟,我家乡那边的县学,就比乡下的书院贵几吊钱……”
齐桓修冷哼一声,轻蔑地道:“顾朋儒,如果朕的记忆没错乱的话,你们顾氏学堂里的那些所谓先生,最高的学位不过是个举人,而且人数还不足二十?这样的师资力量,也敢称自己是北秦最好的学府?”
齐忆烟眨巴着大眼睛高声道:“父皇,我记得咱们的公立学堂,里面的先生最低也得是个举人吧?
而且咱们公立学堂的束脩一年只有一两银子,还可以让贫困学子勤工俭学,每个月的小测,考得好的学生还有奖学金——大弟弟,咱们公立学堂的中榜率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