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了。
常嬷嬷不敢再耽搁,命丫鬟将方宜麟带走。
谢莺眠眯起眼睛。
方宜麟的动作瞒过了常嬷嬷,却没瞒过她。
她看得清清楚楚,方宜麟用力按了被她踩过的地方才会接连吐血。
这女人,对自己够狠。
可惜……
不是医者,随便按压受伤的膻中穴,可不止吐血那么简单。
“常嬷嬷。”谢莺眠声调幽幽然。
“太妃受了惊吓,神魂不定,精神不安,切忌再经历大悲大喜大怒大嗔。”
“否则,她的失眠症会再度加重,届时,会夙夜无眠,药石无医。”
常嬷嬷脚步一顿,却没有停下。
谢莺眠知道常嬷嬷是个聪明人,已经听进去她的话。
她越过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和尸体,径直走到喜房里。
喜房中。
扶墨那张面瘫脸上呈现出奇怪的表情。
虞凌夜是醒着的,正与扶墨说着什么。
见谢莺眠进来,他们悉数将目光转向谢莺眠。
谢莺眠微微挑眉:“你不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醒来的消息?”
虞凌夜:“扶墨不是别人。”
“扶墨,你先出去。”
扶墨领命离开,将房门关好。
虞凌夜看着谢莺眠:“你最好不要招惹方宜麟。”
谢莺眠冷笑:“你心疼了?”
“你心疼也没用,现在的你只能勉强保持清醒,为她报不了仇。”
虞凌夜表情复杂:“你误会了。”
“我与她之间……”
谢莺眠觉得可笑:“你不必跟我解释。”
她语气多了几分认真:“你既是醒着的,理应听见了事情的经过。”
“若方宜麟不招惹我,不拉踩我,我才懒得管她是谁。”
“可她造谣我,中伤我,还想杀我。”
“先撩者贱,是她犯贱在前。”
“我不是个软性子,做不到被人欺凌了不还手这种事。”
“她们是伤是死都是活该,是她们自作自受。”
“如果再来一次,我依然会出手。”
虞凌夜的话被谢莺眠这一大串话堵了回去。
“扶墨会帮你作证。”半晌,他说出这么一句。
谢莺眠不以为意。
扶墨给不给她作证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