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颜色,我就有点冷飕飕的反胃。
“你这屏幕……不太对啊。”
许珠有点烦躁,“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说屏幕?”
这下肯定了,这暗桃粉色的雾她看不见,这两天发生的这些事,没准就跟这些雾有关。
我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抄进兜里,然后找个借口去了洗手间,抬手对着骨戒轻轻喊君维药。
刚一开口,立马就有一个力度从身后抱住了我,君维药的声音在我耳边带点坏地响起,“想我了?”
如果不是我的好朋友现在快让变态给吓死了,我还真的挺乐意跟他在洗手间里激情一下。
“警告你啊,小点声,不准被外面人听见,要不我没法解释。”
我先警告完他,才把许珠手机拿出来给他看,告诉了他这两天寝室的怪事,“你看,打开那个文档以后,就有那种颜色的雾出来了。”
很多时候,在特别吉利和特别晦气,又或者干脆就是藏着脏东西的物件上面,是会有一层平时看不见的“气”存在的,也像是一种雾化了的光。
以前我也见到过几次,也听爷爷跟我说过,但我从来都没见过,也没听过这种恶心的颜色,说的文雅点叫暗桃粉色,要是说直白点,就是烂肉的颜色。
一看到那层烂肉一样的颜色,君维药眉心皱了起来,“你身边怎么什么东西都能招惹过来。”
“这跟我有几毛钱关系啊!”这回我是真委屈到家了,这件事跟我可是彻头彻尾的没有关系,“那个,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君维药晃晃手机,眉梢一挑,“里面?那东西早就出来了,这次算你听话聪明,知道老老实实找我来。”
我翻个白眼懒得搭理他,因为他那实在不像真的在夸我,“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缠上许珠的不是人吧?”
“二两,你应该听说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其实这句话用在什么东西上都是对的。”
君维药微微一笑,眯起眼睛,“我在人间待了几千年,我不是人,但是没有人比我看过更多,关于人心里肮脏龌龊的那些玩意的。”
“饱暖思淫欲你也听过吧?有欲望正常,但欲望要是太不受控制,那就有点不太妙了。”
我听的似懂非懂,连接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老老实实地听着君维药说下去。
“淫欲也是欲望中一种,很多人的淫欲一直膨胀,慢慢就聚集在一起,然后,魔化。”
“魔化?”这个词儿我听懂了,“你开什么玩笑……欲望,魔化?”
“说的直白点,就是很多人的欲望聚集在一起,变成了一个整体,然后有了自主意识。你那个朋友,就是引来这玩意了。”
君维药掂着手机,一脸的嫌弃,“你那朋友也真是,写什么不好,非要写这种东西,淫邪的念头,当然会引来淫邪的东西。只不过你朋友比较倒霉一点,别人也就是会被鬼压床一下,她一引就引来了个厉害的,运气这么好,平时没少看小黄片吧?”
小黄片仨字从他嘴里特别自然地说了出来,我也真是匪夷所思了,他一个被埋在土里好些年的僵尸,到底是从哪知道还有小黄片这种东西的!?
“那许珠要怎么办?”这才是我要问的重点。
“没得办,她自己招来的,自己解决。”
君维药双手抄兜,满脸的事不关己,超然物外。
“君维药!你肯定知道怎么解决!”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破僵尸还玩吊着我的把戏,我一把就扯住他领口,“你说不说?”
君维药慢悠悠地开口,“说可以,不过嘛……”
他话刚说到一半,忽然有人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宋夏软绵绵的声音传了进来,“二两,你在里面干嘛呀,我想用一下洗手间。”
妈呀,我都忘了寝室里还有别人了!
“等会儿啊夏夏!我马上就好了!”我急了,应付完宋夏就继续扯着君维药的衣领,“没时间了,你到底帮不帮!?”
君维药嘴角挑了挑,我还没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和君维药的位置整个调了过来。
我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眼前几厘米,就是君维药的那张脸。
他有点痞气地单手托起我的脸,笑起来的时候虎牙尖尖地探了出来,“帮你忙当然义不容辞,不过是不是应该先给点好处?”
我涨红了脸,抬手就要抽他巴掌,结果被毫无悬念的压制了。
“刚才是谁说,别让外面的人听见动静的?”